家香蘭,盼望公子憐惜”聲若黃鸝,清脆悅耳。
胡笑天被她眼光一掃,心中不由一陣迷糊,笑道:“有勞鳳姨費心了今rì有幸結識香蘭小姐,真乃胡某之福啊小小心意,還望鳳姨笑納。”說著取出一錠黃金,塞到鳳姨手中。
鳳姨笑得合不攏嘴,向秦香蘭丟了個眼sè,一搖三擺地出門而去。
眾書生握著美人柔軟滑膩的小手,聽著舒心爽神的小曲,當真是忘乎所以,什麼聖人禮法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彼此舉杯勸飲,高談闊論,時不時與身邊的美人調笑兩句,氣氛相當熱烈。
秦香蘭皓腕輕伸,倒滿了酒杯,道:“聽鳳姨說,胡公子來自於蘭州,你我能於長安相遇,算是緣分不淺呀。請公子滿飲一杯如何?”胡笑天受到身邊氣氛的感染,索xìng放下架子,舉杯笑道:“恭敬不如從命,香蘭小姐不陪一陪我嗎?”秦香蘭抿嘴笑道:“香蘭不善飲酒,每次只飲半杯可好?”胡笑天道:“好”兩人舉杯叮的一碰,各自飲落。
秦香蘭酒入腹中,紅暈立刻上臉,嬌嫩如雪的肌膚透出淡淡的血sè,說不出的嫵媚迷人。她輕撫著燙的臉頰,低聲道:“不怕公子見笑,香蘭飲酒過三杯便會醉倒,所以從不出席陪客,以免酒後失態,讓人佔了便宜。”胡笑天瞧著她微帶醉意的嬌媚神態,只覺心中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平白湧起一股肆意蹂躪眼前美人的強烈衝動,強自鎮定道:“既然香蘭小姐從不陪客飲酒,為何今rì破例了呢?”秦香蘭微微笑道:“公子不妨猜上一猜。”胡笑天心念電轉,沉吟道:“莫非有人曾經在你面前提到過我?”秦香蘭擊掌道:“公子果然聰敏過人,再飲一杯”不由分說替胡笑天斟滿了杯子,雙手親自遞上。
胡笑天接過酒杯,指尖無意中與秦香蘭的玉手一觸,但覺她肌膚溫軟滑膩,不禁嚥了口唾沫。秦香蘭如遭電擊,嗖的縮回手臂,嗔道:“原以為公子是正人君子,錚錚男兒,誰知也愛調戲女兒家。”胡笑天老臉一紅,哈哈笑道:“誤會,誤會請香蘭小姐莫要生氣,我願意罰酒謝罪。”說罷舉杯一口飲盡。
秦香蘭眼波閃亮,輕聲笑道:“公子好酒量不過一杯不足以顯示誠意,要罰三杯才行”胡笑天道:“三杯便三杯,只要香蘭小姐原諒我唐突失禮之處就好。”秦香蘭道:“公子是我百花閣的貴客,香蘭哪敢真的怪罪公子?”邊說邊倒上美酒,動作不見半分遲鈍。
當下胡笑天連飲三杯,身旁眾人無不湊趣叫好。胡笑天哭笑不得,又擋了眾書生的一輪勸酒,抽空問道:“香蘭小姐,究竟是我的哪位朋友與你相識在先?”秦香蘭道:“公子若想知道答案,不如去我房中好嗎?”胡笑天嚇了一跳,輕咳道:“香蘭小姐,你不是賣藝不賣身嗎?”秦香蘭大羞,輕輕扭了他手臂一把,嗔道:“公子想到哪裡去了因為那人留了一封書信在我房中,所以我才會請公子移步,可不是要做那苟且之事。”胡笑天大為驚訝:“誰會預見我來百花閣?不可能罷?”秦香蘭道:“是真是假,公子隨我前去一看便知。難道公子還怕我吃了你不成?”話已至此,胡笑天沒有理由拒絕,當即點頭同意。
胡笑天起身笑道:“各位兄臺,香蘭小姐邀我去欣賞書畫,容我先行告退。改rì有空再聚好了。”
眾書生相互交換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曖昧地笑道:“胡兄,只管去吧襄王有意,神女多情,芙蓉帳暖,*宵苦短啊”
秦香蘭臉sè羞紅,跺足嗔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伸手扯了胡笑天的衣袖,匆匆奔出房門。眾書生又是一陣爆笑,鼓掌喝彩。
沿著曲折的走廊穿過幾個小院,秦香蘭將胡笑天引到一處幽雅僻靜的小樓內。樓前挖有一方碧水池塘,其餘三面種有花草,稍遠處便是丈二高的圍牆。樓上掛有匾額,以行書寫著“盈香樓”三個大字。
進到房中,只見陳設華麗,整潔舒爽,地面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靠窗處擺放著古琴,琴臺旁掛著一把寶劍。粉帳垂掛,錦被重疊,床上鋪著一對繡花枕頭,床後樹立著一面彩sè屏風。房屋四角各安置著一個飛鶴造型的香爐,鶴嘴中噴出嫋嫋香菸,奇異的香氣充斥空中。
胡笑天讚道:“香蘭小姐的閨房果然香氣充盈,甜而不膩,沁人心脾,當得起‘盈香樓’三字。”秦香蘭笑道:“公子謬讚了,請坐。”胡笑天擺手道:“香蘭小姐不必客氣,我看過書信便走。”
忽聽一把熟悉悅耳的女聲道:“胡公子,既來之,則安之。你我多rì未見,你難道不想念我嗎?”人影閃動,一位白衣若雪,不食人間煙火的絕sè少女自屏風後飄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