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互相掩護著,收拾好帳篷,用鐵鏟將柴草燒過的痕跡,全都清除乾淨,這才重新上馬。
按照先鋒營的規矩,黑鐵塔和一個袍澤擺在隊伍的前邊,張隊正居中策應指揮,後隊掉得遠遠的。
他們彼此之間拉開很大的間隙,以免被敵軍發現,來個一鍋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繼續前行了十餘里地之後,眼尖的黑鐵塔突然發現了一個新情況,一隊沒有舉火的契丹騎兵,護送著一輛馬車,沿著官道朝南邊緩緩而來。
***********************************
李中易距離耶律瓶越來越近,竹娘皺緊秀眉,故意輕咳一聲,提醒下她這個好色的夫君,不能亂動歪腦筋哦。
耶律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雪白的俏面飛起朵朵紅雲。心下卻惱怒異常,她是高貴的契丹公主,怎麼可以被一個低賤的漢人。如此輕薄呢?
以耶律瓶的性子,如果不是雙手被反縛在身後。她早就大耳刮子,扇到了李中易那張可惡的臉上。
李中易發覺了,耶律瓶臉上的異樣,不由微微一笑。想當初,他將那位美貌的白俄羅斯女郎抱上床的時候,她那嬌羞的神態,和耶律瓶如今的窘態,幾乎一模一樣。
耶律瓶是什麼人。她的身子現在能不能碰,李中易比誰都清楚。否則,他就不配和眾多權臣以及大將們,一起玩“逐鹿”的遊戲。
“公主殿下,如果本相把你交給韓匡嗣處置,會發生呢?”李中易不動聲色的丟擲了早就準備好的重磅天雷。
“你……你敢……”耶律瓶猛的楞住了,李中易的說法,完全超出了她可以想象到的極限,一時間,她驚得嬌軀微微顫動。氣得俏面漲紅,簡直說不出話來。
李中易沒理會耶律瓶的過激反應,自顧自的往下說:“自從投了我大周之後。韓匡嗣的正妻以及幾個女兒,都被令兄下詔,分於東海女直的牧奴。嗯哼,公主殿下,你知道東海女直的牧奴,都是些什麼人麼?”
耶律瓶被俘之前,一直是契丹最高決策圈的常客,她當然聽說過,有關東海女直的很多事情。
所謂的東海女直。其實是,一群生活才長白山的深山老林裡的野人。從血緣上來說,屬於女直族的一部分罷了。
女直族。在契丹人的眼裡,大體分為熟女直和生女直兩種。熟女直,除了放牧之外,還會耕種。
生女直,則過著異常艱苦的漁獵生活,經常吃生肉,喝生血。
包括耶律瓶在內的契丹貴族們,向來視生女直,為不開化的野蠻下賤人種。
韓匡嗣投靠了大周之後,他的幾個嫡子,殺的殺,關的關,他的妻妾和成年的女兒們,居然都被契丹國君,賞給了生女直做奴隸,其命運之悲慘,完全不需要去思考。
如果,李中易把耶律瓶交到韓匡嗣的手上,可想而知,她必定會被整治得生不如死!
耶律瓶的嬌軀,微微顫動著,顯然被嚇得不輕,竹娘見這一切盡收眼底,心裡莫名其妙的泛起一股子酸味。
以竹娘對李中易脾氣的瞭解,他是個喜歡征服烈馬的大男人,而且越烈越好。
遠的且不去說,旁邊小帳內的芍藥,就曾經被李中易整得很慘!
如果借這事來證明,李中易的心胸狹隘,卻也有失公允。
據折賽花私下裡揣測,李中易很可能是幼年時期,飽受李家大婦曹氏的摧殘,以至於,對女人有些小心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中易見震懾住了耶律瓶,隨即趁熱打鐵,笑眯眯的說:“公主殿下,我對你沒別的要求。就是和我說說,耶律休哥是不是吹噓成的所謂契丹第一名將?”
“你想套我的話?”耶律瓶也不是吃素的,馬上反應過來,緊繃著俏臉,怒瞪著一臉壞笑的李中易。
李中易輕聲笑道:“就說說耶律休哥以前的一些趣事嘛,只當是閒聊!”
看似精明其實單純的耶律瓶,卻被李中易耍得團團亂轉,竹娘很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女人的直覺告訴竹娘,李中易對前凸後翹,長得異常標緻的耶律瓶,或多或少,藏有佔有慾。
實際上,折賽花交代竹娘,要她看住李中易,最後,還留了句意味深長的話:若一切皆無可挽回,速派人去告知祖父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