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樣也不想對上那位鎮國公世子,畢竟上次在別院,她就見識過了那位世子爺到底是有多不憐香惜玉,就連近身都不得。
只不過現在自己騎虎難下,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沈初姒聽到之前侍女稟告而來的話,其實心境並未有什麼波動。
只是看到去而復返的謝容珏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到他之前的話。
分明是這樣出身於煊赫世家的世家子弟,卻好像根本不注重那些聲名,姿態懶散地在和她說著自己的種種缺陷,站於眼前,卻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抬眼看向緩步而來的謝容珏,卻恰好和他對上視線,看到他暗色的瞳仁之中,好像又藏著一點兒別的情緒。
沈初姒還未開口,崔繡瑩就趕忙湊到她的身邊,“殿下。”
崔繡瑩大概是想了想措辭,開口道:“想來殿下也當是聽到下人們傳來的胡話了,殿下切莫放在心上,容珏這孩子雖然平日裡行事確實散漫了些,但是在別院養外室這樣的事情,斷斷是做不出來的,殿下可不要聽了那些小人的讒言,平白無故地傷了夫妻之間的情分。”
謝容珏找了個位於下首的椅子坐了下去,一隻手撐在臉側,大概是覺得有幾分了無意趣,將自己手上的銅板拋了拋。
他倒是當真有幾分好奇,若是這位殿下遇上這樣的事情,又應當是如何反應。
卉瑩一進來的時候,整個屋子中倏而就蔓延了一股脂粉味,謝容珏皺了皺眉頭,而崔繡瑩則是揮著帕子在面前掃了兩下。
卉瑩並不敢看坐在一旁的謝容珏,只朝著沈初姒跪下,再次抬眼時就已經淚眼濛濛。
大概是出身於煙花之地,這樣的姿態把握的恰到好處,顯得嬌弱又無助,讓人頓生憐憫之心。
她咬了咬下唇,朝著沈初姒道:“奴原本不應當前來叨擾公主殿下,但是奴雖然出身於雲想樓,但是在前去世子爺的別院之前,亦是清白之身,世子爺汙了奴的清白,還許諾給奴一個妾位,奴這才跟了世子爺,誰成想只隔了夜就將奴拋棄……”
卉瑩拭淚,“殿下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