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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明白嗎,初學者,這就是你和我力量的差距。”

威壓猛然提升,阿爾被硬生生壓得趴在地上。他抬起頭,仰視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大魔導師。

“不甘心嗎?不想步其他師兄的後塵就打起十二分精神,我不可能一直護著你。”

“為什麼?”

“你想問薩多為什麼要殺死同門?想問我為什麼坐視弟子之間自相殘殺?就想你之前說的那樣,我要的是能繼承我衣缽的弟子,而不是必須依靠我庇護才能生存下來的廢物。你現在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在四國會議召開的這段期間掌握並熟練預言術。身為拜恩後裔,如果你連這點最基礎的也做不到,那我會放任薩多殺掉你。不要問我為什麼,弱者沒資格提問。最後,我還想提醒你一點,不要有逃走的念頭,最高評議會已經注意到你的存在,離開浮空城只會死的更快。”

一股強風將阿爾吹出法師塔,他在地上滾了幾圈,耳朵裡迴響的是路維斯最後的警告。幸虧這片區域平常很少有行人,沒人看到的大魔導師新收弟子的狼狽樣。

伸手抹了一把臉,從地上爬起的阿爾朝街角對面的拱門走去,那是通往地面的傳送裝置。局勢有變,之前制定好計劃也必須做出相應的調整。

第二十四章 離隊

火曜石旅店最上層的貴賓房內,奧洛芬正在翻看自稱瓦倫丁的男子留下的遺物,那本日記。經過阿爾的翻譯,他大致瞭解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混血精靈去世時那段奇怪遺言的含義。

父親曾是伊斯梅爾的大貴族,母親是西風森林的精靈,雙方的結合並不是真心相愛,而只是一次不受控制的意外。因為混血的緣故,一直沒正式加入父系的家族,就連代表身份的公民證也沒有,在瓦倫丁家族裡長到成年也鮮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幸虧與父親一方親族不和離家出走,這才避過了後來的滅族之禍。

不被母親族人接納,父系一脈又死絕,就算冒充也無人知道真假。難怪那個男人會說不用擔心被揭穿……只是,為什麼一定要我冒充瓦倫丁家族遺存?根據日記記載的內容,他對雙親的族群都沒有任何歸屬感,不像是會因為滅族而煩惱。

奧洛芬直覺事情並不像日記裡記載的那麼簡單,因為政治因素而被滅族,瓦倫丁這個貴族身份也許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不過眼下他只是暫時借用,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叩!叩!

輕輕的扣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奧洛芬拉開房門,被滿臉是血的阿爾給嚇了一跳。

“你的臉……”

“沒事,小傷而已。”

“你這次來,該不會只是想找那小子幫忙治療傷口吧?”躺在床上小憩的西希莉亞翻身坐起。

“羅伊,我有非常要緊的事和布魯諾先生商議,你可以幫我把他請來嗎?”阿爾沒搭理西希莉亞的嘲諷,進屋後目光直接對上羅伊。雖然用了請求的詞句,但他的語氣裡面沒有半點請求的意思。

視線在三名塞特人臉上來回掃了掃,羅伊起身離開,他還沒蠢到聽不出阿爾想把自己支開。

“情況有變。”房門剛合上,阿爾就用塞特語將最近一天發生的事粗略的講了一遍,“原本我以為成為路維斯的弟子可以幫助我們抓捕巴爾,沒想到……”

“沒想到變成阻礙了嗎?哼……”

西希莉亞的冷笑在房中迴盪,被打斷的阿爾嘴唇微張,最終什麼都沒說。

這是他的失誤。出發時誇下海口,要過了指揮權,現在出現失誤被責難也只能怪自己判斷錯誤。

對於任務,阿爾遵循的是“找到前任塞特團長失蹤的原因->找到艾倫·塞特->知道巴爾的真正身份->找到巴爾的下落->尋回聖物。”

這樣的策略,卻不想成為路維斯的弟子非但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平白多出了一個視自己為眼中釘的薩多。

論實力他肯定不及已是九階法師的薩多,論人脈他同樣比不過身居議長的薩多。在邊提防薩多邊學習法術的情況下,他實在難以分出精力協助奧洛芬查詢艾達的下落,至少目前不行。

“抱歉,短時間內我都得忙於自保。調查前任團長失蹤原因只能靠你們兩個了。”阿爾用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對一臉不以為然的西希莉亞說道:“從今天起,你脫離塞特傭兵團。”

“為什麼?!”雖然彼此不對盤,但西希莉亞的戰鬥力不容小覷,奧洛芬不明白阿爾為什麼突然做出這樣的。

“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