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憤然說道。
“我說的很清楚,我們這個民族刁民太多,儒生們只能不斷修改,以避免哪天掀桌子後被掛樹杈,修改到現在早就面目全非了,你爺爺是心學弟子,只不過算這些害怕掛樹杈,所以在思考如何繼續修改儒家學說的儒生之一。實際上現在的儒家,早就不是以前的,心學尤其是如此,那只是個套著儒家皮的筐子,大家都把自己的私貨盡情往裡扔。
你敢說孔夫子認王艮是儒家?
就他那暴脾氣看到這樣自稱儒家的,信不信直接拔劍砍死?”
楊豐說道。
“一派胡言!”
方孟式憤然轉身不再聽他胡言亂語。
“等一下,話說你對我那樣了,是不是也得對我負責啊,難道你想一走了之?”
楊豐拉著她袖子說道。
方孟式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負責是什麼意思,緊接著俏臉通紅,咬著牙抬腳就去踢他。
但卻一腳踢空,再次落入他懷中。
楊大帥以極快速度在她嘴上親了一下,還沒等她從懵逼狀態清醒,緊接著把她推給丫鬟,然後直接跳到了岸上……
“哈哈哈哈……”
然後是他的笑聲。
楊大帥接下來的旅途就這樣繼續著,沿著杭甬運河一路向前的他也算是他攜美遊江南了。
至於沿途士紳默默的看著他,就像一群野狗在看著霸王龍昂首闊步於自己的領地,不但沒敢有什麼異常舉動,反而當他的目光轉向自己時候,還立刻恭順的趴下搖著尾巴。比如說給他清理航道,給他在碼頭準備一切所需,就連給方孟式的禮物也都準備好,儼然已經把她視為楊夫人。
楊大帥一行就這樣到達杭州,然後繼續向前進入運河。
最終他到達烏鎮。
這裡就是紅巾軍的前沿要塞了。
不過在這裡他接到了一個意外的訊息……
“李如松死了?”
他意外地看著前來迎接他的湖州鎮守使,兼京營第六軍都統制王貴。
“回大帥,京城轉來的遼東奏摺,總督遼東朝鮮軍務,奴兒干經略使廣寧伯李如松在朝鮮安州遭遇伏擊陣亡。”
王貴說道。
“倭軍?”
楊豐說道。
李如松之前已經把進攻寬奠六堡的倭軍擊敗,而且率軍攻克義州,倭軍主力從平壤北上安州,雙方這段時間一直在安州和義州之間交戰,但都是李如松進攻倭軍防守,後者的防守能力還是很強。直到今年沿海解凍後,李如松從京城購買了二十門重炮,然後才開始一座座轟開倭軍的城堡。
上個月他用大炮轟開安州城,在安州再次大敗倭軍。
之前他已經在部署向平壤進攻。
“還不確定,奏摺上是說遭遇倭軍伏擊,但咱們在鎮江的商人得到軍中流傳的訊息,是背後中槍,當時倭軍試圖反攻安州,兩軍在順川以北山區交戰,倭軍兵敗撤退,李如松率軍追擊。按說他一個統帥不用親自追擊,但李如松似乎就喜歡幹這個,之後在一處叫松骨峰的山間,遭遇伏擊陣亡,抬回去的屍體是背後中槍。
他身上穿著的是新式板甲,倭軍的鳥銃是打不穿的,能打穿的只有咱們這邊的斑鳩銃。
目前李成梁已經接替他兒子,李成梁對外公開的訊息就是倭軍用走私的斑鳩銃偷襲李如松,但軍中傳言是自己內部人乾的。”
王貴說道。
順天府在遼東有的是商人,尤其是鎮江城那邊因為給李如松賣糧食和軍需就更多了,都是從天津起航直接過去的。
“內部人,這就對了。”
楊豐冷笑一聲。
的確,這就對了。
藩鎮嘛!
內部要沒有這種事情就奇怪了。
遼東將門內部又不是真正團結的,只不過其他人打不過李如松,不得不接受他這個老大,但要說沒人想取而代之就扯淡了。
哪個不想取而代之?
“讓陛下下旨,以李成梁為總督遼東朝鮮軍務,奴兒干經略使,由李如松的兒子繼承爵位,什麼時候李成梁幹不動了再給他孫子,至於怎麼給李如松追贈就讓陛下看著辦吧,這種大事還得他費心。”
楊豐說道。
李如松死了就死了吧。
這樣也免得以後對遼東下手時候還尷尬。
實際上他已經多活好幾個月了,原本歷史上他是四月死的,據說也是被自己人背後下手,現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