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只好回來,
“病了就病了吧,這終究是咱們做臣子該乾的,陛下病不病咱們還不都是一樣?”
另一個大學士沈一貫說道。
這時候總共四個大學士,趙志皋為首,次張位,沈一貫是今年入閣,另外還有一個陳於陛,但還沒過來,不過他身體不好,而且主要是修史,這四個老傢伙很湊巧都是同一年出生的。另外很重要的一點,除了陳於陛是四川人之外,剩下三個全都是南方人,兩個浙江一個江西,完全代表江浙集團,所以目前的內閣堪稱和諧。
“那這究竟該如何處置?”
此處的直接負責人,兵部左侍郎李楨說道。
他不是南方人,相反他還是大西北的,慶陽人。
“還能如何處置,當然是調兵遣將了,陛下既然病了,咱們做臣子的就該各守其職,這兵部自然就該調兵遣將。”
沈一貫說道。
“沈閣老,若無聖旨,我敢調哪裡的兵?”
李楨很不客氣地說。
你們是想甩鍋啊,我也不是傻子,最後萬一控制不住了,你們合夥把我踢出滿足那楊豐的獸慾?
“陛下病了,聖旨從何出?”
沈一貫怒道。
“內閣啊!”
李楨很純潔地說道。
“內閣票擬而已,聖旨終需硃批。”
“那是內閣找陛下,兵部只管上奏,聖旨不下兵部就不能調兵。”
“非常時期……”
沈一貫還沒說完,就看見陳於陛病懨懨地被扶進來……
“城門可曾關閉?”
陳閣老緩緩說道。
“關了。”
李楨有些不解的說道。
“既然關了城門,那還在此爭執作甚,進剿一事歸薊遼總督,又不是歸內閣與兵部,楊豐進不了京城就讓外面自己解決。”
陳閣老說道。
然後一幫閣老們紛紛釋然……
“可衝庵兄已然落入楊豐手中。”
李楨繼續不解的說道。
“順天巡撫何在?”
趙首輔微笑著說道。
李楨也瞬間釋然了,然後所有人同時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