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不知道人家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實際上在楊豐開始清洗前,人家就已經開始轉移家族西行。
不是整個家族。
畢竟他們這些家族裡面平民百姓還是最多的,但那些自覺在楊豐手中必然沒有好結果的,或者那些真正不屑於在這種黑暗世界苟且下去的,都已經在陸續西行。
不僅僅是他們。
這時候就連江西湖廣這些地方當初投降的都開始跑路。
畢竟楊豐都開始秋後算賬了。
不跑那就是傻子了。
向大同國的,去四川的,還有來皇帝這邊的,尤其是皇帝這邊,畢竟皇帝這邊還是承認他們投降了的,而且廣西地廣人稀,找個地方落腳然後開荒都可以。
所以皇帝陛下這裡倒是近期人口開始大幅增長。
他的廣西大開發已經開始。
大批江西湖廣計程車紳默默拖家帶口跑到廣西,然後在南寧,柳州這些地方開荒種田,用自己攜帶的金銀財寶轉入工商業,倒是一時間讓廣西越發繁榮。那些土司雖然很警惕,但被御營修理過之後,他們現在已經像面對朱元璋時候一樣聽話,實際上連雲貴的土司都開始交稅。
楊應龍都交了。
水西安家也老老實實向貴州巡撫交了兩千多石的稅。
劉宗周默默起身,然後什麼也沒說,很是莊嚴的向熊廷弼行禮,熊廷弼也趕緊起身還禮,然後劉宗周依舊什麼也沒說,直接轉身離去,隨後黃遵素也和熊廷弼行禮,同樣也默默離去。他們就這樣悄然消失於茫茫人海開始他們的西行,熊廷弼在那裡默默看著他們的背影,最終嘆息一聲,然後也回兵部衙門了,他們就這樣在秋風中分別。
從此再沒相見。
然而劉宗周這些點火的走了,被點燃的江南,卻依然在熊熊燃燒。
無數儒生在新時代的烈火中化為灰燼……
當然,不是燒了。
“送去開荒!”
楊相國很乾脆的說道。
“相國,送鳳陽開荒恐怕不妥,當初太祖高皇帝也是把他們送到鳳陽開荒,可是沒過多少年,他們就全都跑回江南了。
畢竟就這麼點路程。”
九千歲說道。
他的詔獄可是人滿為患。
而且這僅僅是詔獄,因為各地民兵和學生都在大搜查,所以各地監獄也都快人滿為患,有一些明顯罪行重的肯定是槍斃,但剩下那些也不能這麼養著,楊相國的大牢不養閒人,都要物盡其用才行,但去哪裡開荒就是個問題了。
“這樣啊,那是得換個地方,四川也太便宜他們了。”
楊豐說道。
四川目前還沒分田。
他的計劃是等北方的工作完成。
而且那裡不只是分田,還要從江南抽調民兵,組成新的民兵旅去四川開荒種田,這些被抓的原本是可以分入這些民兵旅的。
但去四川這種好地方的確有點太便宜他們了。
更重要的是……
達不到清洗的目的啊!
清洗是要弄死的。
“好吧,我知道怎麼處置了,種田的確太便宜他們了,應該讓他們去挖鳥糞,大儒最適合和糞土為伴,讓他們去東海挖鳥糞。”
楊豐說道。
這就可以物盡其用了。
更重要的是,也可以為稻田區引入鳥糞這種寶貴肥料。
某小島是有鳥糞的,而且這時候就叫現代的名字,不但如此,那裡還在明朝去琉球的官方使者主要航行路線上,明朝冊封琉球都是從福州起航經過那裡到琉球,只不過那裡的鳥糞數量有限而已,但就算數量有限也足夠這些儒生挖到死了。
可以給他們判刑,根據情況不同判不同年限的徒刑,然後統統扔過去挖鳥糞。
大儒最適合挖鳥糞了。
反正到了那裡能活多久完全就聽天由命了。
估計能有十分之一活到刑滿就很好了。
的確苦了點。
但為了楊相國的內部淨化,也就只能再苦一苦大儒了,再說那裡可比寧古塔強多了,咱大清把儒生們扔寧古塔,不是也沒耽誤了他們為咱大清歌功頌德。
再說也不一定。
可以准許他們的家人探視。
這樣他們的家人就可以不斷乘船過去,雖然繁榮那裡不太可能,但繁榮雞籠這些港口還是可以。
就這樣儒生們挖鳥糞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