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只好行禮說道。
“諸卿果然皆忠臣,朕能有如此忠臣,何憂逆黨不能平定,哈哈哈哈……”
皇帝陛下笑著轉身返回了皇宮。
“喬佐公?”
李開芳看著關閉的宮門,一臉凝重的對何維椅說道。
“還有今晚!”
後者緩緩說道。
李開芳瞭然的點了點頭。
白天的確不能做什麼了,可晚上就不一樣了,等天黑打進皇宮,把皇帝陛下重新控制在手而已。
不得不說皇帝造反這種事情總是讓人很尷尬的。
“若今晚拿不下又如何,沐昌祚有三百精兵,許心素還有一百侍衛,李鳳手下太監也得一百多,宮裡御營看來也被控制,這些人足夠守衛,說到底皇宮也就這點地方。他手中可是有大炮,當初我就覺得他要大炮有些古怪,這是早就在做打算了,這陛下可不是過去了,這膽子也大了,行事也果決了,看來這些年也沒少謀劃。”
李開芳說道。
他是福建人,泉州永春人,他弟弟李開藻是禮部侍郎。
不過福建官員在廣州朝廷相對弱勢,雖然福建進士數量遠超廣東,但目前這種局勢下,終究還是要讓著廣東。
“今晚拿不下又如何,籠中鳥難道還能飛出去?他想讓滇軍進城,還得看看咱們答應不答應,這城裡一萬民團,兩萬新軍,加起來三萬精銳,難道還怕那些滇軍,只要他們打不進廣州城,皇帝終究還是要向咱們屈服。聖旨又如何,咱們認的才是聖旨,咱們不認的就是廢紙,此番不給他打下去,以後就不好辦了,這件事已經沒了退路。
快去給霖雨送信,讓他趕緊調齊兵馬,明日滇軍到達,咱們先防守消耗其銳氣。
而後他帶領兵馬擊破。
再讓他告訴陳璘等人,事成之後以三十萬兩相酬。
不,五十萬。
咱們廣東人的地盤,終究還是不能讓外省人囂張,如今沐昌祚已死,以後咱們給他弄個郡王。
定庵,你去錢莊取九萬兩,給新軍和團練加餉。”
何維椅對身旁的耆老陳履說道。
“佛山還有一批大炮。”
後者說道。
“以我手書取來,有造好的斑鳩銃也一併取來,另外告訴李好問,就說李待問如今已經被抓,陛下看來就是要藉此興大獄,李待問能不能活下來,還有他們李家會不會被抄家滅門,那就看這一戰了。
他們李家手下工人佃戶都多得是,還養著些打手,如今也該拼一把了。”
何維椅說道。
李好問是李待問的哥哥。
“喬佐公運籌帷幄,頗有大將之風啊!”
李開芳笑著說道。
說到底這些都是地方上真正說了算的,他發號施令比兵部強多了。
“咱們也是為了陛下好,這大明亂成這般模樣,陛下終究難辭其咎,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繼續折騰,再折騰下去這太祖留下的基業就毀了,咱們好言勸諫既然沒用,那就只能採取些非常手段,如今只願陛下能理解咱們的良苦用心,莫要將咱們的忠心當成不敬。”
何維椅嘆息著。
“唉,喬佐公為大明也是鞠躬盡瘁了。”
李開芳感嘆著。
而此時皇宮裡面的皇帝陛下一樣也在運籌帷幄。
“太廟屋頂上去一百斑鳩銃,那裡足夠打到皇宮外面。
另外在承天門牆上鑿孔,要能伸出斑鳩銃,把出水道堵上,讓皇宮裡面所有水面全漲起來,把皇宮裡能用的桌椅板凳車輛全弄出來,把除了太極殿周圍以外其他道路全部堵死。再向社稷壇加四門大炮,連已經弄上去的總共以六門大炮對著外面,另外六門裡面兩門去後面花園,那裡土丘可以俯瞰整個皇宮,另外四門在午門,西華,東華,玄武各一門,在裡面用沙袋堆起炮壘,炮口正對大門,全部換上霰彈。
另外在太極殿頂層佈置一百斑鳩銃。
留一百騎兵備用。
就隱藏在太極殿周圍,敵軍若攻入太極殿,就讓騎兵衝,宮裡面騎兵多了也跑不開,有一百騎兵就足夠,都別用短槍,所有騎兵穿雙層甲,然後直接用長矛衝。”
皇帝陛下一邊向端門走著一邊說道。
旁邊張舉跟著轉達……
滇軍很多不懂官話,而皇帝陛下也不可能會說他們的土語。
“陛下,這些狗東西真敢夜襲皇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