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敲門聲。
任昊向外看了眼:“門沒鎖,請進。”
吱呀……
“先生您好。”
任昊怔了怔,他還以為是夏老師呢,誰想竟是個不認識的女人,女人跟夏晚秋的穿著差不太多,大衣加短裙,不過,她的絲襪是淺紅色的,妝也化的比較濃。
“您是……”
女人掛著魅惑的笑容關上門,一扭一扭地走了進來,“先生,需要按摩麼?”
任昊拍了下腦門,明白她的來路了,“抱歉,不需要,出去時請幫我帶上門,謝謝。”
女人嘴巴一撅,似嗲非嗲道:這麼冷淡嘛,不要按摩的話,我們還有其他服務呢,怎麼樣,要不要試試,保準您滿意。”
任昊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
女人白了他一眼:“怎麼,看不上我?”
就在這時,任昊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擰開了,隨即,夏晚秋的身影立在了門口,她抱著肩膀冷冷地瞅著女人,一動不動地瞅著。
女人被看得有些毛了,撇撇嘴,自顧出了門,直到過了樓道,她才嘀嘀咕咕一句:帶著家長來了。”
屋內。
目送女人走後的夏晚秋依然沒有從門邊移開半步,又把冷然的視線對準了任昊:“你才十七歲!不許想那些沒用的!剛才怎麼回事!為什麼讓她進屋!?”
任昊無辜地眨巴眨巴眼:“我什麼也沒想呀,我跟屋裡正看景兒呢,誰知道有人敲門,我以為是您,就說門沒鎖讓她進來,結果,就像您看的那樣,先說好,我可什麼想法都沒有啊。”
“是嗎?”
“當然是了,她一進來我就讓她出去了。”
夏晚秋擰著眉頭重重哼了一聲,看看他,猛地一轉身出了屋,碰地摔上了門!
任昊這叫一個委屈啊,我可什麼都沒幹,您怎麼又生氣了?
鬱悶的他坐到沙上看起了電視,不過這種14寸的老傢伙,能接收的頻道有限,任昊就來回播著那幾個臺,無聊極了。
還沒過二十分鐘,門又被推開了。
任昊驚訝的看見,夏晚秋竟然抱著一床白被子走了進來,用高跟鞋關上門後,直直走向任昊的床鋪,輕輕將被子丟到任昊所在的沙上。
任昊趕緊接住迎面飛來的被子,莫名其妙地愣了愣:“您這是幹嘛?給我被子幹什麼?”每個屋子就只有一床被子,也就是說,夏晚秋把自己屋的被子抱
這,這是啥意思,她晚上不蓋了麼?
夏晚秋看他一眼:“我怕你冷!”
任昊心中一陣感動和激動,“您對我真好,謝謝夏老師過我一床被子就足夠了,這條還是您蓋吧。”
“你沒理解我的意思!”夏晚秋臉色不是很好:“我是說,你得跟沙上睡一宿,所以需要床被子!”
任昊一呆:“我為什麼要跟沙上睡?”
“因為……”夏晚秋用高跟鞋嗒嗒地踢了兩下床鋪:“我要睡這裡!”
任昊差點從沙上摔下去:您要睡我屋?這是幹嘛呀?您不是有房間麼?”任昊完全摸不著夏晚秋的打算。
夏晚秋繃著臉色瞧瞧他:“我屋有耗子!”
耗子?老鼠?
任昊一想也是,甭管夏晚秋看上去多麼硬派,可畢竟還是女人,女人的話,自然會怕些蟲子和老鼠,任昊立刻理解了夏晚秋的舉動:“我這就去找他們老闆說說,讓他們給您換個房間,要不,您就睡我這兒吧,有了新房間我直接搬過去。”任昊估摸夏老師就是這番意思,不然,她也不會抱著被子來了。
“不用!”“沒事,您就放心睡吧,我拿著行李過去……”
夏晚秋霍然拍了下床板:“說了不用的!”
任昊又懵了。
啊?難道夏老師不是這個意思?我又理解錯了?
任昊躊躇了一下,試探道:“要不,我去您屋睡吧,我外號就叫耗子,不怕它。”
夏晚秋陰沉著臉色:“我再說最後一遍,你去旁邊把咱們的行李拿過來!然後!在沙上蓋著這床被子!睡覺!聽明白了嗎!”
任昊哦了一聲,轉身就要開啟門,正巧,敲門聲響起,任昊隨手準備開啟。
“你別開!”夏晚秋臉色猛然一變,指了指沙:“你回來坐好!”
我開門都不行?
任昊乖乖坐了回去。
旋即,眉宇間掠著一縷危險氣息的夏晚秋使勁甩開門,對著門外喝聲道:“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