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不過你現在所學恐怕不亞於一陽指,失之東隅,得之桑榆,也不必有患得患失之心了。”轉過身來對韋一笑道:“韋法王,現在動手尊駕覺得公平否?”
大家都在諦聽這二人的交談,一時都忘了還有這場決鬥,百劫師太忽然提起,氣氛登時又緊張起來。韋一笑聽這少年竟是大理段家傳人,甚感驚詫,又見百劫師太施術居然成功,心中似乎鬆了一口氣,百絕師太一提此事,驚詫尤甚,不料她為人施用“灌頂大法”後,猶有餘力再戰。
心中暗道:“若在她功力未損之前,我萬及不上她。現在交手,雖然贏面不太大,卻有戰成平手的把握。可是她為人施術較之我所損功力,實不可同日而語。此時交手,漫說勝之不武,自己的身份降了許多。”便笑道:“師太神術,韋某佩服。此刻一戰卻不公平之甚,師太為這小子強行開頂,打通小周天,損耗功力多多,韋某焉能佔這種便宜。”
宋遠橋在旁笑道:“師太,韋蝠王之言甚是。我看兩位之約還是另擇時日吧。”
他雖高出百劫兩輩有餘,但素來謙和沖淡,百劫又是一派拳門,是以言語中頗加禮敬。
百劫師太原本笑吟吟的,眼中充滿殺機,一霎間,臉色登時肅穆莊嚴,一雙眸子也立轉平和,雙手合什道:“晚輩忙於對敵,竟忘了給幾位前輩見禮,多多恕罪。”宋遠橋,忙還禮道:“不敢當,師太貴為一派掌門。我等不過虛長几歲,不敢當師太之禮,”
百劫師太道:“宋大使金口既開,晚輩自當順遵照行。韋法王,尊駕沒有異議吧?”
韋一笑甚是尷尬,如此一來倒象他受了武當的庇護,可自己言已出口,斷無收回之理,當下拱手道:“宋老弟如此說,就這麼辦吧,韋某有事,告辭了。”他心中雖怯,言語上卻不肯吃虧,百劫稱宋遠橋前輩,他便稱之為老弟,順勢佔了個便宜,但聽得百劫嘿嘿冷笑,甚是刺耳,其中不乏譏嘲說明之意,臉上微紅,縱身躍出廟外,閃得幾閃,已消失不見了。
宋遠橋笑道:“師太率眾遠來赴約,卻讓老朽一句話攬散了,多謝師太賞給老朽這個薄面,日後定將酬謝。”百劫忽然之間竟疲憊不堪,身子於夜風中搖了幾搖,似乎要站不牢。兩名弟子忙上前扶住,百劫苦笑道:“宋前輩,您看晚輩還有再戰之能嗎。方才不過是擺個空城計,嚇走韋魔頭的,多謝前輩圓場。”說完,徑自盤膝地上,只起內功來,那兩名女弟子都是單掌扶在她背上,為她補充內力。
其實百劫師太一進廟來,見到楊不悔夫婦在場,便已知道這場架打不成了,若是堅欲擊殺韋一笑,勢必要和武當發生衝突,兩派從開派祖師郭襄和張三丰始,交情已是甚深,其下數代弟子無不秉承祖意,世代交好,因此,百劫索性在強敵之前為段子羽全力施術,情知有武當在此,不會讓韋一笑向自已動手,既賣了武當一個情面,又顯露一手神功,使韋一笑知難而退,又救得一位是非分明,有膽有識的少年,誠所謂一舉而三得,這份機心卻是武當諸人料想不到的。至於對段子羽一見如故,傾力相救,既出於對魔教的敵愾同仇,復出於家傳的相術,一見之下便覺這少年年紀雖小,已隱隱然有王者霸氣,前程不可限量,自不能任之毀於韋一笑之手。待知他是一燈大呼的後人,更感欣慰。,約有兩個時辰,百劫睜眼道:“好了。”兩名弟子各各抽身後退,俱已是香汗淋漓,氣息不勻,從懷中取出一粒丹丸服下。百劫師太卻已精力瀰漫,回覆舊觀。見段子羽仍肅立殿中,微微笑道:“段公子,你在想什麼?莫不是寒掌的毒性仍末去盡?”
段子羽從夢中驚醒,忙回道:“師太,弟子死中逃生,又受師太天大恩惠,驚喜過度,總怕這是一場夢幻。”百劫師太咯咯笑道:“傻孩子,你真是在作夢,在夢中自己打通了小周天,了不得的很哪。”
段子羽聽出這調笑中滿是慈愛,撲通跪倒,叩頭道:“師太,您這麼好,請您收弟子為徒吧。”百劫笑著搖頭道:“這可不成,我若收了你,不僅壞了峨嵋不收男弟子的祖規,江湖上哪些黑心爛肺專門嚼舌頭的長舌婦不知要造出多少謠啐。”說到這裡,臉色竟然一紅,靦腆得如同小姑娘。
見到段子羽大大失望的神色,心中不忍,靈機一動道:“我雖不便收,,這裡現放著幾位名震武林的大俠,倒是合適得很。宋老前輩,當年周芷若周掌門是張真人揮函介紹到,我們的峨嵋的,現在晚輩斗膽請宋老前輩收段公子入門牆何如?”
宋遠橋心中一喜,便欲應下,張松溪在他背後扯了他一下,宋遠橋雖不知他何意,但四弟素來足智多謀,料事精細,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