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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抱著她透過機關進入佛象中。

大佛的腹中有一洞孔,從外面難以察覺,在裡面卻可把廟中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

但見兩個男子正在過招,那姑娘附在段子羽耳旁道:“著灰色衣裳的就是殷野王,一定是來捉我的,倒不知另外那人是誰。”

兩人又拆了幾招,卻聽殷野王道:“衛壁衛莊主,朱武連環莊與本教比鄰而居,素無瓜葛,尊駕何必定要趟這混水。”段子羽一聽“朱武連環莊”和衛壁的名字,面容大變,牙齒咬得咯咯響,罵道:“這狗賊,居然有膽子到這裡來,看來不用我遠赴西域找他算帳了。”那姑娘抓住他手道:“段哥,千萬別動氣,你三日之內絕不能和人交手,反正沒好人,讓他們狗咬狗去吧。”段子羽握著她柔嫩的小手,心神安定一些,兩人頭挨著頭,貼在小孔上向外觀看。

衛壁在殷野王的掌攻下早已不支,所幸殷野王未下殺手,但已是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殷野王心念聖火令的得失,只求使他知難而退,見目的已達,方欲收掌後退,背後微風悄然而至,殷野王側身發出一掌抵往,原來是武青嬰在背後出指偷襲。殷野王笑道:“賢伉儷要以二打一嗎?歡迎之至。”一拳擊向武青嬰,拳勢剛烈,聲勢駭然,武青嬰哪敢硬接,閃身避過,腳下一旋,已和丈夫合在一處。

殷野玉掌劈衛壁,足踢武青嬰,兩式一招,分襲二人。

衛壁、武青嬰急出長劍,同使一招“靈蛇出洞”,分襲殷野王上盤、下盤,劍勢陡急,劍身嗡嗡響若龍吟,劍上功夫著實不弱。殷野王身形一閃,避開兩劍,雙掌翻飛,罩住二人。

衛壁和武青嬰的武功與殷野王相比差距甚遠,但二人自小青梅竹馬,同習武功,心意相通,配合默契,一人遇險,另一人便奮不顧身相救。用的都是玉石俱焚的招術。十招過後,殷野王已不得不打點起十二分精神應敵了。以他的身份,莫說與人兩敗俱傷,便是被這兩個小輩的拳腳沾到衣裳,也是奇恥大辱。他灰衣飄飄,往來穿梭於劍影之中,掌劈如斧掌勢卻漸趨緩慢,但只要中得一掌,必筋斷骨折。

衛壁和武青嬰早知此戰有敗無勝,單一個殷野王,二人已鬥不過,旁邊還有範遙和十幾名魔教好手。萬沒料到在這荒廟之中會遇到這幾位魔頭。若非範遙等自重身份,不願以眾凌寡,只須一湧而上,他夫婦二人早成刀下之鬼了。

二人相望一眼,忽然棄劍,齊運家傳一陽指,翼時間大殿上嗤嗤聲響,指風縱橫。

殷野王心下大駭,身如穿花蝴蝶,左扭右擺,竄高伏低,極盡騰挪閃展之能事,險而又險地避過這凌厲的二十幾指,一陽指號稱武林絕學,衛、武二人雖然成就有限,但浸淫於此三十餘載,此番又純屬拼命,二十幾指直打得殷野王狼狽不堪,一身灰衣已被洞穿幾個小孔,所幸未傷到皮肉。

二十幾指下來,衛、武二人眼見只要一路打將下去,必可把殷野王斃於指下,可內力幾已耗盡,竟難以為繼,殷野王身形疾展,出手封住二人膻中、肩貞、大椎幾處大穴,出指惟恐不速,下手惟恐不重。二人登時委頓於地,相望一眼,兩手相握,閉目等死。

殷野王提掌欲擊斃二人,範遙忽然道:“野王且慢,這二人殺不得。”

殷野王一愣,道:“這二人有何殺不得,難道還有什麼大來頭?”範遙搖頭笑道:“非也,非也,咱們兄弟懼過誰來。野王,你說這二人是何等人?”殷野王道:“這一對夫婦是偽君子,真小人,枉擔一個俠名,作的都是卑鄙下流之事。”範遙拍手道:“對了,如此良材美質,不是隨處都可遇到的。這世上真小人多,偽君子雖也不乏其人、但如衛莊主夫婦這麼心機深沉的可著實不多,大投我老人家的脾胃,真是我見猶憐,你一掌把他殺了,豈非暴疹天物。”

殷野王奇道:“右使之言高深莫測,在下實是不解。”範遙道:“你且細細想來,那些正教人士都罵咱們是邪門歪道,衛莊主不也是我輩中人嗎?”殷野王哼道:“宵小之輩。在不可不屑與之為伍。”範遙笑道:“野王清高,自然覺得此類人可憎,我卻欣賞得緊哪,人是你拿下的,交給我處置如何?”範遙與韋野王之父白眉鷹王殷天正同輩訂交,較之殷野王高出一輩。其時殷野玉雖已升至護教法王之位,但比範遙地位為低,聽他如此說,笑道:“任憑右使處置罷了。”

範遙看了看面如土色的衛壁,武青嬰,嘿嘿笑道:“二位衝了我們明教的場子,又得罪了野王,我雖有心口護,卻也難作得很哪。”

衛壁哀聲道:“求前輩恕過我們無心之過,以後必當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