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謙,餘人卻已不見了。
原來衛壁一見這三個魔頭進來,已是頭大如鬥,還未思付好如何應付,又被史青道破酒菜中有毒的天機,心知此事不難驗明,自己夫婦和幾位家丁縱然一湧而上,襲其不備,也不是這三位魔頭的對手,是以當機立斷,溜入廚房,和武青嬰作一處,從後門溜之乎也。這些家丁訓練有素,一見主人開溜,俱都不動聲色,三三兩兩分別從前門,後門從容離去。說不得和冷謙雖覺不對,但見這些人武功平常,又未出手對付自己,也便不盾出手攔截。
一直伏在桌上的段子羽忽然抬起頭來,口一張,噴箭也似一股水流射向門外,左手挾起史青,道聲“走。”身子從椅上躍起,欲向外追去。說不得斷喝一聲:“留下。”一隻碩大無朋的布袋迎頭罩至。
段子羽大駭,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兵器,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付,只得腳下一錯,用張正常所授的“禹罡步法”避過了這一下。說不得“咦”了一聲,頗出意外。他生平以袋子為兵器,練就一手套人絕技,出手之下,鮮少有不應聲落袋者,當年明教教主張無忌和他初遇時,便把他一下裝人袋中,背上大光明頂,解脫了明教覆滅之厄。
(事見《倚天屠龍記》)近些年來,他於這袋子套人之術上更是孜孜以求、精益求精、已絕少有失手之時。眼見一套不成,二套跟進。段子羽旋身飄開,腳尖一挑,把桌子勾了起來,酒壺、酒盞、杯盤碗筷之屬一齊飛進袋中,湯水淋漓,叮噹有聲。
周顛撫掌大笑道:“妙極,妙極。”說不得苦巴著臉道:“妙個屁,小娃子毀了和尚的法寶。”順手一擲,將袋子丟擲門外,兩手一晃,又多了兩隻布袋,一左一右,包抄套來。
史青大聲嚷道:“和尚,你講理不講,我不讓你們喝毒酒,是為你們好,怎麼恩將仇報?”周顛也奇怪道:“說不得,你幾時與兩個娃娃結了樑子?”說不得見段子羽步法精妙,手上抱著一人,竟又奇而妙之地躲過了他的第三連環雙套,心下的猜疑更敲實了幾分,反問道:“你忘了和尚叫什麼了?”
周顛怒道:“放屁,你奶奶的沒來由欺負兩個娃娃,當然說不得。”說不得不溫不惱,兩手布袋覷準了段子羽二人,一上一下,兜轉套來。
段子羽先還不知這三人是什麼來頭,他伏在桌上運氣逼毒,待將毒逼出七八成後,見武青嬰和衛壁等人沒了蹤影,心念大仇,急起追人,並沒看清這三人。哪知說不得一見到他的面容,陡然想起範遙和殷野王所述的荒廟中的白衣少年,這二人鎩羽後,將這一戰說得甚為詳盡,說不得又見是一另一女,與範、殷二人所說相符,還以為這二人也是逃走呢,登即出袋攔截。
段子羽一見市袋飛來,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普天下擅此絕技的僅明教說不得一人,這是獨家標誌。對江猢上已成名的人物,歐陽九都曾一一為他講說,說不得等五散人自在其中。只是以說不得最為好認。當下心中叫苦,這運道也是差之極矣,見說不得這兩隻布袋使得極為精奇,稍有不慎便會陷身其中,自付落入明教之手絕不會好於落在武青嬰手上,將禹罡步法熟極而流地走將開來,說不得的第四套又落了空。
說不得心中駭然,在他而言這是絕無僅有的事。周顛和冷謙也都“咦”了一聲,覺得此事直是匪夷所思。
段子羽乘三人稍一分神之機,身影一晃,從說不得和周顛二人中間飄身而過,周顛伸手一抓,足差了兩寸沒夠到他肩頭,眼見二人即將鴻飛冥冥,一直不言不語的冷麵先生冷謙雙手疾揚,喝道:“打。”霎時、破空之聲大作,十枝爛銀短筆五枝封住門口,五枝打向段子羽背、肋大穴。
段子羽單手抱人,左肋下空門大露,耳聽得破空之聲甚厲,知道是重暗器打來,面前白光倏閃,只得向後退讓。
十枝筆在門口兩兩相撞,火光閃爍,卻不沉落,一齊掉向朝段、史二人打來。
說不得大喝一聲彩,拍手道:“冷兄,幾年不見,你這手暗器功夫使得更具火候了。”眼見十枝短筆勢猛力沉,段子羽腳方落地,已難以避開,心下甚慰。“只聽得叮、當幾聲脆響,十枝短筆齊落地上,俱被段子羽一劍削斷。史青於短筆飛來時,也是心驚膽戰,偏生身上中毒,四肢俱軟,眼見短筆向身上招呼,亦無奈它何,段子羽一招”大火明夷“將十枝筆盡數削斷,她忙忙地喝了聲彩,道:”好妙法,羽哥,這片刻的工夫你的劍法又精進了許多,佩服,佩服。“這一半是真心稱讚,另一半卻是模仿說不得而加以挪榆。
說不得和冷謙自是聽得出來,不由得臉上一紅,卻也更為心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