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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口惡氣。”吳勁草道:“華山派雖是咱們對頭,好歹也是華夏子孫,若讓這幾個胡人打敗,咱們也面上無光。”

辛然道:“這倒不然,他們雖是胡人,可畢竟都是明尊聖火下弟子,吳兄此言兄弟不敢苟同。”其實明教中人泰半和吳勁草一個想法,是以流雲使雖擊中高老者一記,卻無人為他喝彩叫好,心裡反倒隱隱希望段子羽等獲勝。

段子羽腳下禹罡步法已然熟極而流,不用思索,一動念間便自然而然地踏上方位。在妙風使的快攻下,十餘招後才穩住陣腳,驀見鐵牌飛來,一伸手扣住鐵牌,妙風使心中一喜,連運“透骨針”勁從鐵牌上傳過來。段子羽一見他作勢運力,也忙運功抵禦,牌上傳來幾下絲絲的冷氣,但一到手上,便消失無遺,段子羽還道他有後勁將至,不料幾下之後卻無了下文。

妙風使心中大駭,他內功雖不甚高,但這門“透骨針”勁卻是厲害得很,那是集全身陰寒之力凝作一點透射,即便內力強過他一倍的人也難抵禦,不想段子羽連受了幾下,竟爾夷然無事。

他哪知段子羽所練的九陰神功乃天下武功至陰至柔之顛峰,他這幾下“透骨針”勁,一入段子羽身上,便如小溪入大海,登時無影無蹤。

段子羽不知他鬧什麼鬼,一用力竟將鐵牌奪了過來,也沒料到能如是之易。妙風使兵刃被奪,面色倏變,著地滾進,另一鐵牌向段子羽足踝敲去。段子羽起腳向鐵牌踏去,妙風使就地一滾,身子一挺,如肉球般直彈起來,合身向段子羽撲去。這一式起身猛撲猶如身上裝了彈簧似的,直是匪夷所思,段子羽向左一閃,卻被他一記時錘打在左肩上,左臂一痛,妙風使以手中鐵牌搭在段子羽手中鐵牌上,奮力一奪,竟把鐵牌吸了過去。

這兩式招法怪異,快捷如電,明教中人不禁大聲喝起彩來,吳勁草也連連點頭。

段子羽也暗喝一聲彩,颶颶颶三劍刺向妙風使。妙風使在波斯總教中武功僅次於十二寶樹王,向來只以一對鐵牌奪人兵刃,百不失一,現今反被人家奪去;雖連使險招奪回,心中也大是駭異,見這三劍嗤嗤聲響,勁力非凡,忙急閃幾下,避了過去。

忽聽華山二老一聲悶哼,瞥眼一看,華山二老雙刀直飛空中,二老也跌坐地上,手撫胸口,眼見流月使和輝月使四枚鐵牌向二老頭頂砸落,段子羽大驚失色,陡喝一聲,不及思索,手中長劍化作一道白光直射流雲使後心,人借擲劍之勁,一掠而至,兩手箕張,抓向輝月使後腦。這一式橫掠,猶如御風而行,竟不慢於擲出的長劍,圍觀人群中登時彩聲如雷。

流雲使的鐵牌已砸至高老者頭頂寸餘,聽得背後勁風疾至,忙忙迴轉鐵牌向劍上砸去,噹的一聲,劍落地上,人卻被劍上大力震飛出去,在空中連翻十幾個筋斗,才把這股大力化去,落地時猶感氣血翻騰,頭暈腦漲。

輝月使兩枚鐵牌向後擋格,段子羽人在空中,變爪為掌,竟使出歐陽鋒的蛤蟆功向鐵牌上擊去。轟然一聲巨響,輝月使如根木樁被打入地裡,直沒至膝,輝月使秉性強悍,雖感全身如同散了架般,兩塊鐵牌卻不肯撤手,一時間全身虛乏脫力,竟不能破土而出。

段子羽足方落地,妙風便已隨後趕至,兩塊鐵牌分從左右向他兩腎打到,段子羽也被輝月使的反震之力震得手臂痠麻,只得再度躍起,從輝月使頭上掠了過去,落在華山二老面前。

妙風使並不追擊,伸鐵牌搭在輝月使的鐵牌上,一運內力,將輝月使硬生生從地裡拔了出來。兩個人如一條直棍兒般沾在一起,這一手露將出來,旁觀諸人無不目眩神馳,歡呼叫好,一時也忘了漢胡之別。

段子羽兩掌分按華山二老背心靈臺穴,催動內力,源源不斷地輸送過去。華山二老的武功本高出流雲使和輝月使一籌,雙刀上的反兩儀刀法更非二使所能攻破,只是這二使身法。招式俱詭異莫測,更有一手以鐵牌奪人兵刃的絕技。酣鬥中,四枚鐵牌與雙刀相交,四人齊運內力相攻。

流雲使和輝月使各以透骨針猝然激射。華山二老頓時感到一股似刀、似匕、似劍、似有形、實無質的陰寒內力直透胸口膻中穴,饒是二老內功精深,穴道也同時彼封住,雙刀離手,跌坐於地,不由得魂飛魄散。

待見段子羽如天人般激射而至,把流雲使和輝月使一個震飛空中,一個打入地裡,才鬆了口氣,然而胸口那股陰寒之力仍亙塞那裡,兩人驀地感到從段子羽掌上傳來一股至陰至柔的內力,兩人忙攝住心神,導引外力攻人胸口,只覺段子羽的內力一至,胸口的陰寒之氣如湯沃雪,立時消釋渙然,影蹤不見。

二老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