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慘叫聲直使人不寒而慄,如置身慘酷地獄。
張宇初飛身追趕,空中一條長鞭橫截,夭矯如龍,招式詭異。張宇初一劍挑去,長鞭一收,驀然又向其頭上圈去。原來是周芷若怕張無忌身單力孤,過來相助。
兩人剎那間攻還十幾招,張宇初雖功力精深強逾周芷若,但初逢九陰真經中這套怪鞭招法亦感無所適從,軟鞭雖細若蠶絲,橫阻空中直如高峰峻嶽,難以逾越,無奈何只得落下,正落在明教天宇門中。他心頭怒極,劍掃掌劈,勢若雷霆,霎時間天宇門教眾亦步天師教眾之後塵,大遭屠戮,景況之慘,毫不遜於張無忌的手筆。
此時天師教的九宮八卦陣已被張無忌硬生生以屠龍刀攻破,幾名分壇主見勢不妙,迅即揮眾後撤,天地風雷四門之圍不解自散。周芷若衝入天字門中,颶颶颶幾鞭向張字初攻去,楊逍手執兩塊聖火令,亦從後攻到。
張宇初一劍疾攻,將周芷若幾鞭化解,回手一掌拍在聖火令上,楊逍驀感一股大力直撞心胸,聖火令牌更如在火中燒了幾個時辰般,酷熱難耐,但聖火令乃教中至寶,雖然五指如握了塊火炭,仍不敢撤手棄掉,一式倒躍,避開張宇初之鋒芒,心下暗自驚駭。這天雷神掌居然具如許威力。
張宇初兩招迫退世上兩大高手,亦是竭盡所能,忽感後心一涼,心下登即瞭然,喝道:“韋一笑,背後偷襲算什麼英雄。”
韋一笑一招得手,驀地站在張宇初面前,奇詭地一笑,道:“你也還我一掌,不就扯平了。”張宇初一掌推出,才覺出中掌處真氣滯結,丹田中一股真氣居然提不起來。手掌雖推出,卻一絲內力也無。他又驚又恐、喝道:“韋一笑,好道行。”暗中催運內力衝蕩內力滯結處。
韋一笑知他內力渾厚,這一掌不過令他片刻間不能動手而已,雖然這是絕好的良機,但自己已然偷襲了一次,礙於身份,便不好再出手了。見張宇初臉上紅光陡盛,知他內力已通,笑道:“你不打,我可走了。”話音未了,他已一溜青煙般退出十幾丈。
張宇初怒喝一聲:“留下。”霍然拍出一掌,前掌未完,後掌續至,電光石火間拍出三掌,前後掌力相撞相催,如一股巨浪般擊向韋一笑後心。
韋一笑正自得意,自己一出手便挫了對方主帥之威,雖說手段不甚光明正大,卻也不落人口實。足下方走,驀感背後罡風如濤,心下大駭,楊逍叫道:“韋兄小心。”
韋一笑心駭欲死,竭盡平生之能向旁疾掠閃避,卻被掌風掃到,只覺右半邊身子如中雷擊,砰的一聲斜栽了出去。張無忌一躍而至,伸手扶住了他,倖免出乖露醜。
張宇初三掌一出,段子羽等無不駭然失色,不意他劈空掌力如是威猛,俱感匪夷所思。
此時張宇清與殷野王酣戰良時,殷野王久聞他大戰俞蓮舟,劍挫殷梨亭的盛名,不敢覷之為後生晚輩,居然一破幾十年不動兵刃的慣例,持一柄彎刀在手,以家傳刀法迎戰天雷劍法。
張宇真見兩位哥哥大顯神威,興致盎然,拍手喝彩不止,張宇清展開天雷劍法。招招搶攻,殷野王年紀雖大,卻極有父風,內力之剛猛殊不遜於壯時,他豈甘自屈守勢,招招反攻,兩人全然是隻攻不守,以攻為守的招式,嚴然拼命一般,著實兇險絕倫。
兩人刀劍霍霍,愈戰愈烈。兩三丈內塵沙飛旋,激盪不止,雙方人眾早已被遠遠逼開,目眩神馳地觀看這場兇險決戰。
段子羽惟恐史青再突然衝上去尋殷野王拼命,便緊拉著她的手站在沙丘上,此際雙方已然停止混戰,惟有張宇清和殷野王尚惡戰不止。
雙方酣戰數百回合,仍是難分軒郅,張宇清斜身一繞,嗤的一劍刺向殷野王右肩肩井穴,這一步斜繞迅疾無濤,跨到時劍招已成,堪堪點到殷野王肩上。
殷野王反臂一刀,恰恰與劍身相撞,將長劍彈起,一腳踢出,直向張宇清小腹,張宇清並指如刀,向其足上砍去,殷野玉縮足退後。二人互有忌憚,遂乘機各自後躍。
其時已是午後申牌時分,大漠落日中,百餘具屍體橫攤沙上,明教已徐徐後撤,張宇初見明教雖敗不亂,大是傾服,不敢追亡逐北,惟恐再中圈套。
這一戰雙方傷者無算,天師教埋死療傷,忙得不可開交。
張字真驟然得見兩位兄長,欣喜逾恆,奔過去說長道短,咯咯不休。
段子羽正與張氏兄弟敘話間,淨思飛奔也似地來到近前,顯是長途疾奔,已然矯喘吁吁,滿面惶恐之色,到了段子羽面前,手撫胸口,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段子羽心頭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