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羽聞言大驚,張宇初親上武當,必無善意。急急道:“劉兄,把卡子撤子,我去與大哥說,你們這般與各派大起爭執,不明著逼他們助魔教麼?”
劉三吾笑道:“你既這麼說,我便撤了。”回頭對虛舟子道:“段大俠講情,你們都過去吧。”
段子羽急急上馬,對寧採和道:“武當怕有大亂,咱們速去。”三人催動坐騎,無暇理會虛舟子和崆峒三老,匆匆向武當山趕去。
路上仍見天師教眾四處攔截前往武當觀禮的武林中人,叱喝叫罵之聲在在皆聞。
寧採和訝然道:“天師教此次傾力而出,莫非要挑了武當?”
段子羽見天師教的人果然個個武功不俗,但對武林人士也並不大下殺手,打敗將之攔住便罷。心中明瞭,張宇初是銳意拿武當開刀了。
他一路報出字號,天師教眾聞名均躬身行禮,讓開大路,段子羽急催坐騎,他雖對武當並無交情可談,卻怕張宇初著了先鞭,在自己趕到之前將武當滅了。
行至老河口附近,卻見幾名女尼與天師教人大戰,段子羽急道:“是峨嵋派的人,快去救援。”
馳至近前,卻見張宇清舞動長劍,悠悠而戰,幾名女尼拼命攻上,無不被之一招迫退。他幾名手下嘻嘻笑著觀看。
段子羽詫異莫名,這幾名女尼並非峨嵋派人,下馬笑道:“二哥,又在此處發財?”
張宇清長劍倏然急閃,叮叮幾聲,幾名女尼登時手腕中劍,長劍落地,望了張宇清一眼,口頭疾奔。
段子羽不解道:“這幾位是何來路?”
張字清笑道:“她們自報字號是恆山派的,恆山白雲庵一向少在江湖走動,與武當也無交情,我瞧這幾位是瞎充字號的。”
段子羽見他又幹起攔路大盜行徑,心中大樂,笑道:“二哥,你守好關口,待老弟來破。”張宇清擺手不迭道:“天下第一高手,請吧,我可不陪你玩。”
忽見一人凌空撲至,叫道:“段世兄,讓給我破關。”人在空中,兩手兩腳齊向張宇清攻至。
段子羽忙叫道:“二哥,莫傷他,此乃小弟世交。”
張宇清霎時間攻出四劍,將他雙手雙腳的招數破解無遺,聽段子羽一喊,點到即止,並不下殺手。
此人正是週四手,方一落地,便叫道:“段世兄,我又想出幾招來,練給你看看。”
雙拳一晃,左右互搏,左手使出空明拳,真如翳眼空花,若有若無,右手拳勢剛猛,走的是丐幫“降龍十八掌”的路子,隱隱然已大有章法。
張宇清大奇,左手使出天雷神掌,右手劍發“天雷神劍”與他鬥起來。
週四手“咦”道,“你怎麼也會雙手互搏?你師傅是誰?”
張宇清笑道:“雙手互搏有什麼了不起。”左手與其右掌方抵,一腿踢出,將週四手踢了個筋斗。
週四手遇敗反喜,叫道:“過癮,你比我還多出一腳來,你是不是叫‘四手一腳’?”
張宇清啼笑皆非,週四手揉身覆上,道:“再踢一腳,我看看是怎地發的。”這次他加了小心,張宇清連踢兩腳都被他避開,但到了二十餘招,仍被張宇清倏然一腳踢飛。
段子羽苦笑不已,這位周世兄嗜武成癖,專尋人比試拳腳,忙上前道:“周世兄,這人只四手一腳,不大好玩,武當山上還有一位擅使四手四腳的,你去尋他比試比試。”
週四手聞言喜不自勝,也不問那人是誰,舍下張宇清,直上武當山去了。
段子羽和張宇清走至一邊,段子羽皺眉道:“二哥,你們如此大費周章,真要滅了武當嗎?”
張字清笑道:“那倒不然,可殷融陽那小子乃楊逍外孫,豈能讓他接掌武當。我大哥怕群豪齊聚武當,一起爭執不免多傷人命,是以叫我等四處堵截,武當勢單力孤,也就好擺佈了。”
段子羽搖頭道:“你們的胃口也忒大,武當四俠是好相與的,徒子徒孫上千,你們真能一口吞下去?”
張宇清道:“那是我大哥的事,我只管攔人,大哥自是有勝算才這麼作。”
段子羽知問他不出多少東西,急急奔武當山而去。
山下狼煙滾滾,猶如列國交兵般打得不亦樂乎,上得山來卻是清幽雅靜。山道兩旁繁花似錦,花香宜人,披襟當風,殊是暢懷。漫山遍野望去,更是雲茶燦爛,風光無限。
寧採和和詫異道:“天師教在山下大動干戈,何以山上毫無動靜?”
段子羽望著聳入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