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面為難,只是他武功絕高,卻又不屑於這般演練拆招了。
這一日段子羽和張宇清拆了三千多招,兩劍驀然相交,遂以內力逼和。段子羽笑道:“二哥,獨孤求敗聲稱以獨孤九劍破盡天下武功,未免言過其實。”
張宇清道:“其實獨孤九劍只有一招,不過是覷得準、發招快,一發中的,端在識清天下武功之弱點,劍不輕發、出則必中,是以獨孤九劍只有攻招,而無守招。若能練至今天下高手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確也神乎其技矣。”
張宇真在旁看了半天,跺腳道:“什麼人見了你們這兩個瘋子,也得嚇得無還手之力。”
張宇清一攤手道:“罷了,兄弟,就練到這兒吧,不然明日我非挨家法板子不可。”
一溜煙兒跑沒影兒了。
段子羽竊笑不已,卻也覺傀負她良多,到得府中幾日,也沒好生陪她呆上一個時辰。
張宇真嬌嗔道:“你還笑呢,我天天護著你,你反和他們作成一夥來氣我。”
段子羽笑道:“這獨孤九劍我也練完了,你不妨也想個法兒來氣氣我。”
張字真聽他不再練了,登即面溢春花,見他這幾日也實疲累,又不禁愛憐橫溢,拉住他手柔聲道:“豈敢,豈敢。討相公的喜歡還來不及呢,哪敢惹您生氣。”
段子羽聽她軟語溫馨,亦不禁柔腸百結,捧起她白嫩的小手親了一下。
第十六回 玄冥淫惡天理彰
二人正欲溫存一番,張宇初推門進來,張宇真臉上潮紅未褪,故意先發問道:“大哥,你又忙乎什麼,幾天也沒見到你的影?”
張宇初道:“近來城中混進一批來歷不明的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回來是要告訴你一聲,這幾日別在城中亂逛,說不定楊逍、韋一笑他們也來湊熱鬧,你拿了他們兩枚聖火令、他們可恨你入骨,好生在府中陪著兄弟。”
張宇真笑道:“有羽哥陪著,我才不怕呢。上次我和羽哥便把楊逍打得落荒而逃。”
張宇初瞪瞪眼睛,也是無奈之何。情知越是不讓他做什麼,她做得愈是興致盎然,可心裡卻著實放心不下,才急急趕回。又想段子羽在府中,怕是攆她出去都不能,才放下心來,急急又趕回皇官去。
張宇初一走,張宇真就笑道:“羽哥,咱們去城裡逛逛如何?”
段子羽更是不怕事的人,這幾日練了獨孤九劍後,自覺劍術精進,“正想尋兩個對頭拭試劍招,二人一迫即合,當即出府,這一點卻非張宇初所能料到了。竟逛到城西的清涼山來。清涼山地處僻靜,夏日裡紅花綠樹交相俺映,也是一處遊玩的好景觀。此時正是冬季,遊人幾已絕跡,春夏之間生意忙碌非凡的姚園更是清清冷冷,一見這一對仙童玉女般的人物上來,都詫異莫名,接出老遠,將二人讓至園中,奉上熱茶。兩人正說笑著,忽聽一人道:”師哥,這小妮子在這兒呢,快來,莫讓他跑了。“
段子羽一怔,卻見園門外蹬蹬走進玄冥二老來。鹿杖客一見這二人,立時氣沖牛斗。
上次太和莊內他謀色未就,反遭張宇真毒針所傷,饒他內力精純,也直費了三日三夜的工夫方把毒逼除淨盡。這兩兄弟久已是絕世高手,平生哪吃過這種虧,一想起便恨得咬牙切齒。不意竟在此地相遇,華山派的名頭可沒在這二老眼中。
鹿杖客見張宇真髮束金冠,貂裘勝雪,豔麗風采更勝往昔,登時如見了寶物般,非欲得之而甘心,縱身撲來,喝道:“師弟,先斃了這小於,再搶這妮子。”
段子羽見他掌風赫赫,寒氣刺骨,不敢怠慢,嗆啷一聲拔劍刺出,正刺向他掌心勞宮穴,這一招方位拿捏奇準,鹿杖客一掌拍來,竟似自行把掌心送至劍尖上一般。
鹿杖客玄冥神掌雖厲害無比,卻也不敢硬對這青霜劍刃,疾忙落地變掌,他雙掌齊拍,角度變幻萬端,段子羽劍尖連點,迅捷無比,每一劍都對準鹿杖客的掌心。
鹿杖客瞬息間拍出二十餘掌,非但未奏功,有幾次險險被刺穿掌心,氣得哇哇大叫,托地退後三尺,暗道:“這小子劍法直恁麼了得,看來非合力對付不可。”
他取出鹿杖,鶴筆翁取出鶴嘴筆,一左一右疾撲上來。
這兄弟聯手,除了張三丰、張無忌外,無人能制。
段子羽也知情境危殆,陡然清嘯一聲,劍上紫芒大盛,吞吐閃爍這定叮噹兩聲,將鹿杖和鶴嘴筆砸開。已然用上獨孤九劍的心法。
玄冥二老退後一步,直覺他劍上內力雄渾無比,劍法之精妙更是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