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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饒了我吧,我可經不起你再來一記‘天宙神掌’。”

張宇真聽他提起天雷掌,登時停手,想起初次和他見面時,一記天雷掌把他打得背過氣去,忙道:“那火傷全好了沒有?”說著解開他衣釦,袒露出胸,上面猶隱隱有一微紅的手掌印,不由得臉貼在他胸上,啜泣出聲。連日來為段子羽提心吊膽,不知作了多少惡夢,這些委屈吃這一嚇盡數宣洩出來。

段子羽抱住她雙肩,柔聲勸慰了半天,張宇真方收住珠淚,洗了臉,重勻了面,和段子羽攜手去見張宇初。

張宇初聽說真經被盜去,也是一驚,看那帛上標明的日子,居然是他到後第五天,面色沉凝,眼望窗外。

段子羽笑道:“大哥毋需為此事煩心,真經本就是他們的,他們來取去也是正理。”

張宇初淡淡一笑道:“經書得失事小,居然有人能在我眼皮下盜走一物,也算他本事。活死人墓傳人,楊過的後代,我若有暇,倒要去終南山領教一番,看他究竟本事到何等地步。”

段子羽見他如此自負,卻也不便相勸,張宇真恨恨道:“大哥,你何時去,叫上二哥,咱們三人一同去,讓他活死人墓變成‘死死人墓’。”

第二日上午,張宇初決定返回京師,臨別之際,張宇初對段子羽道:“兄弟,你出掌華山門戶之舉,我本不贊同,你若欲在武林中發展,天師教雖小,也儘夠你鳥飛魚躍的了,若欲重現大理段氏的風光,‘大理王’之位我一走給你爭取到手,何去何從,可要審思熟慮,謀定而後動。”說罷,十餘匹馬濺起一路黃塵而去。

段子羽與張宇真送別張宇初歸返道觀,卻見道觀前不知何時聚了黑壓壓百餘人,俱著明教服飾,華山二老和三清觀的百餘名教士撥刀持劍,兩相對峙,看樣子尚未交上手。明教中人為首的居然是教主楊逍和護教法王“鷹王”殷野王,教眾俱是楊逍座下天、地、風、雷四門中人和殷野王所屬的“天鷹旗”。自殷野王之父——白眉鷹王殷天正死後,殷野王便子繼父職,當上了護教法王,人稱“鷹王”。

明教中一人戟指罵道:“快叫你們少教主出來,否則將你們這一干雜毛牛鼻子殺得一千二淨,這三清觀一把火燒成平地。”

段子羽和張宇真從馬背直躍而入場中。

殷野王見此二人,眼睛登時一亮,對楊逍道:“教主,盜去聖火令的便是這女娃子,殺死顏旗使,大敗四散人的就是旁邊那小子,不知何故又當上的華山派掌門。”

楊逍“哦”了一聲,見二人年紀甚輕,頗不為意。他此番東來,原是要找張正常較量,以奪回失落的兩枚聖火令,行至此處,才得悉張宇初來至此間。他知道張宇初實際上等於是天師教的教主,權柄甚重,便率人前來。他和殷野王均自重身分,雖久久不見張宇初出來,卻也不屑與些無名小輩動手,只派人在觀前叫罵索戰,以便把張宇初激出來。

殷野王見楊逍不動聲色,知道張宇初若不出來,這位大教主怕是不會動手的,便緩步上前,對張宇真道:“女娃,上次你射我一針,這回且接我一掌。若是自料接不過,便隨我們走,一起去見令尊張大教主。”他倒並非存心與後生晚輩計較一招一式的得失,而是想把張宇真擒在手上,逼張正常交出兩枚聖火令。張正常的武功他是領教過的,至今思之,猶餘威懾人,恐怕楊逍亦非其敵。說著緩緩提起手勢,輕拍出來。

張宇真面色倏變,情知若是與他賽起輕功,仗著自己步法精妙,人又精靈,倒是不懼,但這般硬對硬地對掌,絕非其敵。

段子羽忽道:“且慢,上次我吃你一掌,這次也吃我一掌。”

殷野王停手蓄勢不發,輕蔑道:“手下敗將,尚敢言勇?”

段子羽道:“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倒是一副好對。

兩掌相交,轟然大震,殷野王立足不住,退了三步,段子羽卻是一步未退,神定氣閒。

登時全場譁然,均感此事匪夷所思。殷野王素以拳掌剛烈聞名於世,即便楊逍、範遙也不敢和他硬對硬地比掌上功夫,不虞這少年竟能將殷野王震退。

其實這一掌段子羽是有備而來,全力施為,所用的又是西毒歐陽鋒的蛤螟功。殷野王哪知他迭逢奇緣,內力精進之速實是不可思議,這一掌只使上五成內力,滿擬已可將之斃於掌下,不料一掌之下,被震得氣血翻騰,五臟倒置,已受了內傷。

段子羽也被震得內力一滯,但體內九陰神功運轉如流,須臾便已暢通如故,渾若無事。

殷野王性烈如火,大有乃父遺風,這一口惡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