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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便可將之拾奪下,哪知他數月之別,勇猛精進,與君山時所比,實是判若兩人。劍術之高更是他生平所未見,心下駭然,五六百招後,不得已仗寶刀之利削斷劍刃。天師教本以奇人異士最多名顯於世,張宇初身為少天師,自亦非同小可,眼見侍衛環立,今日能否全身而退實無把握。張宇初持劍凝立,張無忌將劍鞘掛在身上,以刀作劍,擺出太極劍的起手式“萬嶽朝宗”。二人凝視良久,均不搶先出招。大內侍衛們見了張無忌與段子羽的一場大戰,已然膛目結舌,實不信武學之道能精妙如斯。眼見二人對峙而立,均屏息斂氣,心中怦抨亂跳。知這二人不動手則已,出手必是雷霆般一擊。朱元璋見段子羽果如張字初所言,武功之高已難以想象,心下略寬,有這二人護駕,料應無事,是以並不作逃走之計。張宇初身形略動,一劍刺出,劍尖閃爍不定,直如花枝亂顫,雖隔丈許遠,劍尖遙對張無忌身前大穴遊走不定。張無忌端凝不動,一雙眼睛直盯在劍尖上,情知稍有疏虞,露出空門,必難當他雷霆般一擊。二人驀地裡刀劍相交,鏘然一聲,張宇初倏然搶進,一掌拍出,張無忌左掌迎上,轟的一聲,殿中如炸開一個巨雷,眾人耳中俱是嗡嗡作響,幾名功力弱的侍衛登感頭目眩然,跌倒於地。兩人俱被對方雄渾掌力震退,張無忌借這一震之勢,疾飛向朱元璋這邊,一名侍衛搶上攔截,張無忌一掌拍出,正打在這人胸口上,砰的一聲,這人直如遭雷擊般,五臟盡碎,皮焦肉黑,卻是張無忌以乾坤大挪移神功,將張宇初的天雷神掌移注到他身上。侍衛們拼死搶上,張無忌屠龍刀舞動如飛,當者無不刃折身分,頃刻間十八名侍衛斃在屠龍刀下。張無忌伸手去抓朱元璋,斜刺裡紫芒又現,卻是段子羽搶了侍衛的一柄劍飛身攔截,張無忌一刀揮去,段子羽知他寶刀銳利無比,身子在空中一折,避過一刀,又刺出一劍,張無忌單手持刀,向劍上砍去,另一隻手仍向朱元璋抓去,兩人霎時間交換十餘招,若非段子羽忌憚他寶刀鋒銳,又在空中盤旋往來,殊無借力之處,全仗一口真氣。提住,斷不容張無忌騰出手來提人。

;饒是如此,張無忌分心之下,出手慢了片刻,待將人抓到手,竟爾是名侍衛,原來張宇初見勢態危急,忙忙將“兇朱元璋拉出,反手抓住一名侍衛送至張無忌面前。

那名侍衛武功雖不弱,但在張無忌一扣之下焉有還手之力,張無忌見抓錯了人,正欲隨手丟擲,張宇初在侍衛背上突發“天雷神掌”,侍衛如枚肉彈疾撞向張無忌,“張無忌不虞有此,欲待閃避已然不及,怦的一聲,被這侍衛撞退幾步,驀感胸腹火熱,低頭一看,衣袍已然焦黑,所幸九陽神功護體,未傷到皮肉。那名侍衛中了一記”天雷神掌“全身焦黑如炭,又在張無忌九陽神功反撞下,全身骨骼盡成碎片,一個好生生的活人剎時間變成了從火堆中扒出的遺骨。恃衛們見了,無不心寒,恨張宇初手段大毒,為傷張無忌,不惜犧牲自己人。朱元璋微笑吟吟,張字初的個性實與他相近,兩人方默契無間,依朱元璋之意,只要能將張無忌除去,莫說死上幾個侍衛,便是堆骨如山,也是大快之事。侍衛們雖粟粟危懼,惟恐張宇初再抬出誰作隔山打牛的中介,卻也無人敢退後,個個股粟不止。

段子羽輕輕躍下,見此慘象也不禁黯然,又見殿上十餘具被屠龍刀砍作兩截的屍體,血流汩汩、治國平天下的勤政殿,變成了慘不忍睹的修羅場。冷冷道:“張教主,你說我手段太辣,尊駕還要殺多少人方稱得上毒辣二字。”

張無忌胸中兀自氣血翻湧,第一記天雷神掌他有備而接,旋即轉註到一名侍衛身上。

這一掌他卻毫無防範,雖有侍衛中隔,但張宇初用的乃是隔山打牛勁,掌力透過侍衛悉數擊在他身上。若無九陽神功護體,當真也要與侍衛一般了。

眼見橫屍滿地,他心地最為仁厚,雖說不得已,心下也不忍,暗忖若不殺盡侍衛,恐難將朱元璋帶出皇宮,而為朱元璋一人殺如是多人,恐非仁人之舉。況且張宇初和段子羽這一關自己未必闖得過,還有陷在宮中之險。

張宇初雖知他中了一掌,必不好過,但畢竟他名頭太大,惟恐他上來傷了朱元璋,是以不敢繼續搶攻,守在朱元璋身邊。

張無忌乘隙調勻氣血,厲聲道:“朱元璋,你雖保得住命,卻未必留得下我,當年明教能號今天下,驅逐韃子,今日未必不能重舉義旗,再復河山。”言罷,騰空而起,向殿外直掠而去。

殿外侍衛群起攔戳,卻被他在肩上、頭上、乃至‘十人般兵刃上略一借力,腳不沾地,一留輕煙般鴻飛冥冥了。朱元璋此際才放下心來,喝令侍衛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