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凝重起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你們可以走;不過從平壤退到安州,再從安州退到義州,估計以後你們還會退;我只希望有一天,你們能好好的想一想,作為一個軍人,你們的職責是什麼,是永遠的潰逃下去?”
說完了這些,林雲瑜說道:“你們走吧;毛超,你去渡橋傳達命令,從現在開始不得攔截任何士兵,想走的,只管走!”
“可是營長的命令是”
“現在我是這裡的最高指揮,”林雲瑜不容置疑的打斷了毛超的話,“立即執行命令!”
“是!”
毛超氣憤的敬了一個禮,惡狠狠的望著馬德草幾個說道:“滾吧,算老子瞎了眼;呸!”
把一口粘痰,重重的吐在馬德草的鞋子上。
聽到毛超的話,週中盛被羞的老臉血紅,一聲不吭。
“兄弟,要是我死了,我家老孃就拜託給你了。”
馬德草上去抱了週中盛一把。
“老周,你得回去,不然還不知道葉志超那些小人會怎麼編排軍門和咱們奉軍;再說萬一我們死了,奉軍還得指望你們來振興。”
劉光彥也走上去,一把狠狠的抱住了週中盛。
“你們?”
方大海有些看不明白。
“我們沒有你們這麼高尚,家裡是獨子的,成婚孩子沒有成年的,共386人將會回去;剩下的875人會留在安州,和你們一樣,等鬼子來;我們要報仇!”
劉光彥狠狠的說道。
“我們要報仇!”
蕭添瑞眼睛裡面冒著熊熊的火苗,大吼起來。
“我們要報仇!”
四周的奉軍士兵也怒著大吼。
“我們要報仇!”
頓時,吶喊聲響徹整個安州城。
第二百一十四章 突襲栽松院
大同江左,援朝軍南下分隊潛伏營地。
松林裡面靜悄悄的,何長纓和一群半信半疑的援朝軍軍官坐在一起,閒聊等待。
“報告!”
偵察排副排長劉明陽一臉震驚的跑了過來:“日軍在過船橋,平壤城牆上面豎起了日軍軍旗。”
“臥槽,這些平壤守軍真是一群豬;”郝天勝驚怒的大罵起來,“只一天,只一天啊!平壤就沒了?”
“繼續觀察,這麼深的水位,他們的火炮絕對過不去。”
何長纓精神一振,不枉自己辛苦跑了這一兩百里的山路。
“營長,你真神了!”
方大海服氣的望著何長纓,敬仰之情簡直比這滔滔的大同江水還要氾濫。
“呵呵,只要多思考,多動腦,你也能行;還是那句話,高明的牌手總能輕易的看透迷霧背後的真實,天下之事,不外如此。”
接著,裝完b的何長纓笑著對沈兆翱說道:“這場戰役,由你們參謀部來制定。”
“是!”
沈兆翱和彭千宴立正敬禮。
彭千宴笑嘻嘻的說道:“營長,我們只有兩個人,可配不上參謀部這麼大的名頭。”
“打了這場仗,回到安州,咱們就可以擴軍了。”
何長纓的話,讓眾將大喜,紛紛大聲的議論著美好的明天。
卻不知道遠在百里外的安州,林雲瑜已經完全更改了何長纓的命令。
假如不是奉軍主動留下來近900餘人,還不知道到最後安州城能留住幾條小魚小蝦米。
中午十一點時分,日軍第九旅團大島義昌部的步兵,騎兵,全軍渡過大同江,從朱雀門進入平壤城。
而炮兵三大隊,則是集中在栽松院駐營。
“呵呵,這個大島義昌真是不記打啊!不過我喜歡。”
在船橋右堡附近的高粱林子裡,何長纓彎腰蹲在及膝深的江水裡,看著空蕩蕩全無一人的船橋堡橋頭,不禁大喜過望。
“這仗都打到現在這種地步,誰能想到江這邊還有軍隊。”
徐如蹲在何長纓的身邊,望著何長纓,眼睛裡閃爍著晶亮的光彩,一臉靦腆的歡喜。
“你別蹲這麼低,小心傷口進水發炎了。”
何長纓關切的讓徐如站高一點,不要讓昨晚受傷流血的小妹妹見水了。
“啊,徐如你受傷啦?”
旁邊的魯招妹一聽,就驚詫的望著徐如,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徐如究竟傷在哪裡。
‘三扁不如一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