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我賣給他未來的敵人嗎?抑制不住的恐懼讓我顫抖不已,怎麼辦,怎麼辦?
絕望之中,忽然想到,既然瓦倫蒂諾公爵可以用毒藥,為什麼我不行?
找到了我的姨媽,整個南義大利最出色的藥劑學家,我要學配製藥劑,最起碼,我要自保!
那一天之後,我只要見到大哥,就必須要用盡全身力氣去遏止自己的瑟縮——他怎麼可以這樣一邊笑著送我我喜歡的蛋糕,一邊又鎮定自若地出賣我?!他是狼,是真正的狼,即使手段狠辣如父親,也沒有出賣自己女兒的意圖,然而他卻有!
二哥自從那次奇襲得到勝利之後,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放縱於酒精和女人之中,卻非常突然地,在一次晚餐的時候對父親提出,他要去美國讀書。父親雖然為難,但還是答應了——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次子是個可以走在正道上的天才,家族中並沒有那樣可以掌握整個集團運作的精英。
他走的那天,我並沒有去送他。只是在他不知道的前夜,我聽到他房間了酒瓶晃動的聲音,明白他又墜入酒精的懷抱,才躡手躡腳地走進他的臥室。沉睡的他是天使,讓我懂得了愛情,那種最美好最生動的情感;沉溺酒精中的他是惡魔,讓我懂得了痛苦,被生生撕裂般地疼痛。
輕輕俯下身,拂開我礙事的長髮,含吮他的嘴唇,忍不住在唇舌間體會到了鹹澀——那是我的淚水。
我愛著這個他從不知道我愛他的男人。我註定只能遙望他,看著他為了除了我以外的一切悲喜,直到我死,或者他死。
忽然有種衝動,想要被他佔有,想要這身體烙印上他的痕跡,想要他讓我痛。可是不想讓他難過,所以我永遠只能這樣看著他。
這是他的第幾個吻呢?數不清了吧……卻是我的第一個。
彷彿就在這一夜之間成熟,走出房門的時候,忽然有種錯覺——我已經成了一個女人。
“你愛他?”黑暗中那雙晦暗不明的眼眸,低沉而微帶嘲諷的聲音,還有在他指尖閃爍著的菸頭,這個讓我畏懼的男人肆意地倚靠著我和二哥之間的牆壁。
忍不住挺直脊背:“是的,我愛他。”我想要把我對他的愛告訴一個人,哪怕這會成為影響我一生的把柄。
“你的臉很漂亮,所以很有用,知道嗎?”他拉高我的下巴,淡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