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了還滿臉青春美麗粉刺豆,一年四季頭髮亂蓬蓬的聳立著,像一堆亂雞窩,腿短肚大,可丫的財運好,人醜還老走桃花運,聽人說在他走過的幾個鄉鎮,光相好的就有二十幾個,真是夜夜入洞房,村村都有丈母孃──黨國敗類也!
“五兒,五兒,你沒事吧”!從山坡上跌跌撞撞跑下一個頭扎白手巾的十八九歲姑娘,她一把拉住我的手,惴惴不安的目光上下左右前後細細掃過。
“沒事,沒事”,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呀,這形象,上身一件黃布短,有點短,下身一件藍布褲,小腿上有一塊斜三角補丁,光腳穿一雙自家做的燈芯鞋,一個大拇指躍躍欲出,唉,慘了。
“嚇死我了,沒事就好,跟四姐回家吧,爹媽又該心疼死了。她一邊說一邊把頭上扎著的白毛巾給我擦著臉,嗯,口音倒跟我原來差不多,看來沒穿越到其它地方,還在J省梁州地區,說不定還在本縣呢,情況不明,不說光聽,免得瞎打聽打聽出問題,麻煩一大堆,再被當成精神病那就得不償失了。
四姐扛起兩起把钁頭(一把是吳永成的,這名字真不好聽,一下就讓人聯想到那該死的財運、情運都順的鼻涕醜男),一手拉著我不住嘮叨:“五兒,你說你也十七歲的人了,掏茬子都跌到塄下,這次全村又得笑幾天。你也初中畢業快一年了,得慢慢學會做地裡的營生,你總長不大,咱家就你一個小子,爹孃老了去靠誰?姐姐們四個只能給你幫襯一下,頂樑柱還得你自己立起來,就你這樣,文不成,武不就,找個媳婦也難!小心點,快進村了,別再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