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臺電腦,人家說上網後能看好多書,這樣你就不用跑到人家單位上去看電腦了。”切!這麼好心,捏了捏乾癟的錢包,哇,我的銀子呀!老婆也只有在掏我的銀子時才對我這麼親熱。算了吧,反正現在的男人家裡沒決定權,沒權沒勢的更是如此!苦笑後俯身開啟了主機,“嗡嗡”異聲大作,操,這是電腦,還是拖拉機,聲音怎這麼大?老婆卻告訴我電腦是透過他們單位領導托熟人從省城組裝的,要換隻能上省城,況且人家也說了這是小問題,換個風扇就行了!簡直是豬腦子,6000多大洋買個沒售後的“頂級機”,女人的虛榮害死人,我倒!
老婆玩過幾天新鮮後,繼續沉迷於“麻壇”作戰,而電腦則成了我每天的夥伴、玄幻、重生、特戰……
“喂,幾點了”,一聲驚喊打斷我的冥思,我斜了電腦右下角一眼:“七點半了。”
“你是死人,早不叫呢,兒子又遲到了,整天爬在電腦上,能給你吃能給你喝,還是讓你能當官?每天吵得睡不好!”
無語,這拖拉機十電腦可是她買回來的。女人總是有理的,年過中年的女人更是自認真理永遠掌握在她們的手裡。
正文 2。夢中穿越
即然晚了,那就得趕快。
老婆一陣“寶疙瘩,銀疙瘩”在哄兒子起床,真是的,都十歲的男孩了,也不嫌肉麻,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在對待溺愛孩子們的方面,就像農村的婦女,不,甚至連農村的婦女也不如──農村的婦女沒那功夫。眼瞅著睡眼朦朧的兒子被老婆抱在懷裡給穿衣服,心裡不禁一陣悲哀:這樣溺愛出來的兒子能有一點陽剛之氣嗎?我小時候早早懂事至今也沒成大器,三十年後我兒子將會怎樣?國人都恨小日本,可人家下一代的素質就是比咱們高啊,二十前國輿論就喊中國一批“小皇帝”怎麼辦,現在還是怎麼辦的問題。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兒子熱奶,沒看見遲到了嗎?”老婆鳳目圓睜,手卻仍然快速動作著。
起快進廚房開啟電磁灶給兒子熱奶,加糖,端到茶機上,兒子眼屎沒擦坐下一看,大叫:“我要加高樂高,他沒給我放,我不吃蛋黃派,我要吃克力架!”
真是搗蛋,這麼好的火食都挑三揀四,沒嘗過餓的滋味,撐的!我小時候雖在縣城長大父母也有工作,雖說生活略富裕,可也沒像這小崽子這麼猖狂,現在不少農村娃連學都上不起,造孽呀!一邊搖頭一邊趕緊從冰箱裡給這小崽子換食,以免河東獅子又大吼。
七點四十五分,把兒子放到摩托車上,提上我的破公文包送兒子上學去。唉,每天都是這樣,別人都有早飯吃,只有我餓著肚子送兒上學堂,幸虧我媽前幾年與我老婆鬧得不可開交搬出去住了,不然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早心疼死了,我是家裡的獨子,正正經經我媽的寶。
四月份的天氣已經不太冷,路兩旁的柳樹上已疏疏落落爬上了嫩綠的樹葉,避開急急忙忙上班的人流,十分鐘後已把兒子送到了學校,掉頭朝縣乒乓球館馳去。
我們這個縣雖然是隻有二十幾萬人口的國家貧困縣、但在去年不知透過什麼渠道從省裡搞到一筆基建款,建了一個能容納六張乒乓球桌的室內場地,這對體育愛好者也是一個福音。而我從小愛玩乒乓球,雖然沒受過專家指點,抽、拉、削、擋還算那麼一回事,上中專、黨校時全校也進過前三名。這幾年身體越來越差,只好重操球拍鍛鍊身體。老人曰,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而咱正好沒錢,病是千萬不敢有,否則連吃飯的錢也沒有了。
“嗨,劉志鴻,今天你可遲到了!”抬頭一看老球友小三正站在球館門口打招呼。
“沒事,革命不分遲早先後”。我大大咧咧拿出破公文包──包內有一隻球拍、一個水杯、一條手巾、一雙破球鞋,這行頭也夠專業的,雖說球拍是初中上學時玩過的。
剛打了幾個球,身子還沒活動開,我的手機響了。
真掃興,接通手機:“喂,是劉書記嗎?咱們鄉吳溝村發生了一起惡性糾紛,你看咱們是不是馬上去一趟?
原來是我手下的包村幹部小張,自從前幾年我提為正科副書記後,雖然包村工作免了,由小年輕幹部頂替,可包片工作還得幹,這不片上的村出事了,能怎的,走吧,上班去!
衝小仨說了聲抱歉啊,有活幹了,換鞋騎車奔回工作崗位。
我工作的這個鄉叫大坪鄉,離縣城不過十二三里路,交通方便,騎摩托十分即到,貪這點便利,我下鄉鎮十餘年未挪窩。到鄉與小張會合後一車兩人直奔吳溝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