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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

“不是,不是,五兒不在我家,五兒不在我家……”李琴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改口。

“啥,我家的五兒昨又不在你家了?”老媽大失所望,剛欠起的半個身子又一下子坐回到地上。

三姐、四姐反應快,不對,這裡面有問題!兩人一下就圍住李琴:“你好好的說,五兒到底在哪,一會說在你家,一會又說不在你家,前言不搭後句的,你可要考慮清楚。愣虎家婆姨,你不說清楚,我家五兒要是出了事,我們娘們三個現在就敢拆了你的這座廟,拾掇了這裡安置的毛鬼神!”三姐軟中帶硬嗆著李琴,四姐則摩拳擦掌,風眼眈眈,就等讓李琴開口,一聽話音不對,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有你事沒你事,先撓你兩把再說。

我這兩個姐別看平時為人處事四方八面應付得滴水不漏,與人不紅臉、不高聲,可誰要是欺負到我的頭上,為了維護我,她們豁出命去也是不在乎的。

“不是,不是,你們聽我說”,李琴被這陣勢一下子唬住了,畢竟自己心虛,“我是說天剛擦黑的時候,你家五兒在我家大門口和一個後生說笑了幾句,好像是一個學校裡上過學的,被那後生拉上到前面不知哪個村去聽瞎子說書了。五兒說要回去跟你們說一聲,那後生還笑話他,說這麼大了還離不開媽,想要吃奶什麼的。。。。。。”。

正文 65。吳永成的第一次墮落(4)

李琴對媽和兩個姐姐說:“天剛擦黑,我在我家大門口見五兒和一個他一起上過學的後生說,要到前面的一個什麼村去聽瞎子說書”。

“你個鬼女子,把我嚇死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嘛,還繞了這個一個彎。”老媽心裡這才一塊石頭像落了地似的,放心了。“三女子、四女子,還不把你媽拉起來,讓你娘坐在這兒好看?”她衝三姐和四姐喊了一嗓子。“老太君”息怒了。三姐和四姐趕快跑過去,一個蹲下給穿鞋,一個給拍土,把“老太君”扶了起來。

老媽被兩個姐姐扶著歇了半晌,才心平氣和地開口問李琴:“愣虎家的,你聽沒聽見五兒說今晚上回來不回來?”

“這我可就沒聽見,瞎子說書說完也在後半夜了,年輕後生人們又湊在一起,估計是怕回不過來。”李琴耍了個小心眼。

瞎子說書,也是近一段時間才恢復了的農村的一種民間文藝活動,在當時很受農民歡迎。盲人演唱者手彈著三絃,腿綁竹板,給眾人說唱古時流傳下來的各種評書、小段,也有為了滿足一些人的“特殊愛好”,自己編一些葷段子、黃故事來唱,不過這都要在半夜婆姨女子、小孩們都走了後,在一些光棍、後生們的強烈要求下才開正本。“文化大革命”期間,盲人說書被打成“為封建王朝歌功頌德”、當作“四舊”而被禁止,而被代之為唱“忠字歌”,跳“忠字舞”,開“賽詩會”,還有就是幾個樣板戲縱橫天下。

老媽和兩個姐姐終於放心了。雨止雷歇,風平浪靜,在姐姐們的攙扶下,娘們三個回去了。

我心事重重望著她們的背影模模糊糊地漸漸遠去。

“吱”,大門被李琴回來悄悄關上了。

“她們都走了,沒事了”。李琴跑過來抱著我的一隻胳膊親熱地說,“快回屋裡去吧,夜深了,外面露水重,剛才你又出了哪麼多的汗,別再涼了!走吧,我都跟她們說了,你可能今晚不回去。放放心心的在這睡到明天早上回去也不遲!”。

唉,我嘆了一聲氣,事到如今,先回屋再說吧,吳家的事也能細細考慮個清楚。和李琴,不管怎麼說,做也做了,清醒也罷,糊兔也好,反正那會兒是咱爬在人家肚子上的,提起褲子不認帳?哪不是咱乾的!更何況,人家李琴也沒說什麼呀!即使說了什麼,咱也得好好聽一聽,該怎辦就怎辦!該自己承擔的,躲也躲不過去。日他媽,隨他去吧,愛咋怎!反手一把摟住李琴的肩頭。李琴抬頭喜悅地朝我笑了笑,小鳥依人一般頭靠在我的胸脯上,二人相擁著回了屋裡。

一進屋,李琴掙脫開我,跑到油燈前,拔下頭上的髮卡,撥了撥燈焰,“啪”的一聲,燈花爆開,屋裡比以前亮多了。

“我媽說,燈花爆,好運到!”,李琴一邊說著,一邊迅速脫鞋上炕,興奮地拿起一件東西,兩手舉著向我展開:“五兒,五兒,你看,我沒騙你,我真的是頭一回!真的,你過來看”。

這婆姨不知什麼時候把一塊嶄新的白毛巾墊在了身底,遠遠的就能在燈光下看見,那雪白的毛巾上,鮮紅的幾朵桃花驕傲地綻開著!哪還用過去仔細看嘛!!嘿,造孽呀,一個漂亮的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