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把吳永成拉到車前,拍著車身說道:“這可是咱們國家從前年才進口的。軍隊裡也只有十幾部。”
“切,這算什麼。”吳永成給他丟了一個大白眼:敲打著車門說道:“三菱帕傑羅,一九八二年正式量產,八三年的時候,帕傑羅首次參加達喀爾拉力賽,就取得了量產車改裝組的冠軍。”
“行啊,哥兒們,你還知道什麼?我光知道你小鬼子話說得挺溜地,沒有想到你對小鬼子的車,也挺熟悉的!”杜三兒睜大了眼睛。不相信地望著吳永成。
吳永成沒有理睬他,繼續指著車的前臉說到:“帕傑羅(Pajero)的原意,是南美一種山貓的名字,因此在外形設計上,帕傑羅自然也借鑑了這種動物所特有地身形,尤其是整個前臉的設計,包括貓眼一般的新型前大燈。不過,你以後開這種車也小心一點。小日本的這款車,我聽說毛病還不少。”
“嗨,哥兒們,你簡直是神了,你從哪裡知道的這麼多呀?”杜三兒拉著吳永成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吳永成能告訴他這是自己前世看到的一點小知識嗎?回答當然是肯定不能的。
不過。吳永成糊弄杜三兒這種沒有文化的人。那還是撒謊不用打草稿的:“你還記得當年和我在北京那一年賽跑認識地小日本佐藤健二嗎?那丫的為了討好我,每年都給我寄一些日文雜誌和報紙。說怕我會長時間沒有日語環境,生疏了日語,我就是從那些報紙、雜誌上知道的。你不是也挺恨小日本的嗎?怎麼現在也開這種車了?!”
“哥兒們這不是知道你們煤礦那邊山高路遠的,一般的小車底盤太低,我怕塘到了底盤就不妙了。正好後勤處新回來這麼一輛車,就給哥兒們瞄上了。我也給後勤處的頭們說了,咱在那個煤礦扔了那麼多錢,也不在乎再扔小鬼子的這麼一個破吉普嗎?頭們也拿我沒法,就給了我了。”
“那好吧,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一會兒我安排你先住到我們縣招待所去,從明天開始,我陪你到咱們的那個煤礦跑一跑。基建工程是快完工了,可這後面馬上就涉及到了一系列的問題,比如說確定煤礦管理人員地問題、招用煤礦工人的問題,事情還多著呢。你們部隊那一方也得派人管一管呀?要不然,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永明縣政府可是不負任何責任。畢竟你們投資了那麼多錢。”吳永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杜三兒說。
“喂,吳永成,咱哥兒倆你對我說這話,可就是你不夠意思了,啊!什麼時候你辦事,我說過一句孬話來著?”杜三兒說到這裡,話題馬上一轉:“對了,你剛才不是說,這種車毛病不少嗎?你快跟哥兒們說一說,到底有什麼毛病啊?我可是還沒有活夠呢!這大好的青春年華,哪能就這麼一不小心毀在了小鬼子的破車上哪?!”
吳永成只能把自己在前世裡知道的一點知識告訴杜三兒,不管現在他們的這種車有沒有那種毛病,有備無患總是不會錯的:“三兒,我也是看他們報紙上講到,這種車剎車油管存在漏油地隱患,別的還有什麼毛病就記不太清楚了。反正,你自己以後小心一點就是了。”
“小吳嗎?我是任力,明天我就要離開咱們梁州地區、到南州市報到了。對,就在明天上午。省委分管黨務的副書記張克同志和省委組織部的馬部長,來咱們地區宣佈了我的任免決定以後,就要帶著我一起趕到南州市了。家也一起搬走。據說,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房子。臨走地時候。和你這個小朋友打個招呼,歡迎你以後到南州市來看我,好,就這樣吧。”
吳永成在自己地辦公室接到任力書記的這個電話,是在第二天他陪著杜三兒從煤礦返回來地晚上。
好傢伙,省委地一些領導們生怕任力不肯到南州市任職。這麼快就催趕著去上任了?!還是讓家也馬上得搬走!連和下面縣裡的領導們搞個告別儀式的時間也不給啊!
吳永成有點氣憤了,他提起電話馬上給他的二姐夫馬林通話,讓他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帶著一輛大卡車、和他們的那輛上海牌轎車,趕到任力地家門口,他不能讓任力就這麼悽悽慘慘地離開梁州地區。
“五兒,人家任力書記那麼大的官,你說我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人家搬家。我去合適嗎?”馬林電話中有些猶豫了。
“二姐夫,這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任力書記在我們玉平鄉當過公社書記,你以一個普通老百姓的身份,去給他送行,這誰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三兒,明天你陪著我到地區,送我們原來的地委書記到南州市上任去。這位領導和我關係挺不錯的,這次是被人給擠出梁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