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時代,官場上還沒有那麼多的飯局應酬,公款吃喝之風還沒有這麼盛行起來。再加上八九年又是特殊的一個年頭,大家這個時候都還是十分謹慎的,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把自己大好的前程扔在那幾頓飯桌上。
“五兒,你要去蘭城?!”吳家媽媽抬起頭來對自己的兒子說:“那你下去以後,有機會的話,到蘭城縣的真武山去一趟吧。”
“真武山?我好好的去那裡幹什麼?媽,你是不是許了什麼願了?那可是封建迷信呀!你不是早就不信燒香磕頭那一套了嗎?!那些泥胎們能管什麼用?!”吳永成奇怪地問道。
蘭城縣的真武山原來是一個道教聖地,香火倒還是挺旺的。只是解放以後,原來的道人們在政府的政策宣傳下,都還俗為普通農民們了。而其中不少的廟宇,也在文革時期,被一些激進的學生們當作“四舊”給搗毀得也差不多了吳永成在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曾經在一九七九年以去真武山遊玩的藉口,和三姐吳永霞曾經上過一次山。但他真實地念頭。卻是抱著極大的好奇心,想到蘭城縣看一看這個世界存在的自己。
“噓,五兒,你可不敢瞎說。真武爺神神聽見會作怪你的。”吳家媽媽聽見吳永成這句大逆不道的話,趕忙站起身來,以與她六十多歲年齡不相稱的敏捷動作,一把捂住了吳永成的嘴:“以前是政府不讓咱老百姓們信那些。可現在不是政策又放開了嗎?!我在家地時候,就聽說蘭城縣真武山三月三的廟會悄悄的又鬧起來了,政府也不管了。今年三月三,你二姐夫還專門開車拉著我、到山上給真武爺上了一柱香。”
吳永成哭笑不得地望著老媽:“媽,那你當時許了什麼願?難道說現在靈驗了嗎?我可是聽說,只有靈驗了的話,才上山去還願的。而且還得本人親自去。”
吳家媽媽白了吳永成一眼,小聲地抱怨道:“哼。我許的什麼願。難道你還猜不出來嗎?就是你媳婦的肚子不爭氣啊!”
吳永成被老**這句話雷倒了:看來老人家上山求神許願,肯定是為了抱一個大孫子,可文麗肚子裡懷地孩子,卻沒能遂了老人地心願。但這也只能怪老人求神沒有效果呀,怎麼能怨文麗的肚子不爭氣哪?!這不是有點那個拉不出屎來怨茅房的味道嗎?!
“媽,那你是什麼意思?你也知道我們是不可能再生二胎的,你就是再讓我在真武山上長跪三天,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再說,男孩、女孩不都是一個樣嘛!你也就別老抱著那老一套不放了。”一聽到老人又纏上這個話題,吳永成就沒轍了。只能小聲地給吳家媽媽做著思想工作。聲音大了。害怕外面客廳裡看電視的文麗聽見以後,又有什麼別的想法呢!
“哼,你別把你媽想成什麼老糊塗,這點道理我還是能懂得的。我呀,是看到你這幾天老是像有什麼心思,別看你臉上總是樂呵呵的,一下班就回來搶著做這、做那的。你呀。心裡那絕對是有事瞞著我。肯定是單位上有了什麼不順心地事情。你是怕你媽擔心哪!”老太太心疼地盯著她地五兒:“五兒,你是媽從小看著長大的。你心裡苦,媽又不是看不出來。你這次下去到了蘭城縣以後,到真武爺廟裡燒三炷香、磕幾個頭,讓他老人家保佑咱一家老少的平平安安,那筆什麼也強。”
吳永成的鼻子一酸,看來自己千方百計得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是沒有能瞞過一心操在兒女身上的老人們。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
“媽,沒有的事情,你就別瞎猜了。我哪有什麼心事呀!再說了,我就是單位上有什麼不順心地事情,真武爺哪能給我幫上什麼忙?它老人家又不是什麼省委書記、省長地。”
吳永成站起身來故作輕鬆地說道,以此來緩和室內有點悲傷的氣氛。
“你看你這孩子,我剛才不是還不讓你說真武爺地壞話嗎?誰說人家真武神神不靈了?我今年三月三許的願不是就靈了嗎?!”吳家媽媽情急之下,把不該說的話也說了出來。
什麼靈驗了?文麗分明懷的就是一個女孩呀!老媽絕對不會大老遠的,跑到真武山上去燒香磕頭為自己求一個女孩的!難道是……
“媽,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是不是我三姐和你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你可千萬別信她的。”吳永成有點急了,慌不擇言道:“那是根本沒有的事情。”
“什麼你三姐和我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她可是什麼也沒有跟我說過呀!”吳家媽**眼神一下子慌亂了起來,躲閃開吳永成直逼過來的視線,有點驚慌地說道:“五兒,你明天不是還要下鄉嗎?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