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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不錯。”川笑妍如。她心神盪漾,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雙唇。

倏然,她解衣帶的手停住,雙眼睜如核桃,面蒼白,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

川拉開她的手,食指點住其心口,過了一會兒才離開她的唇。在鬆開她的嘴唇時,一團白煙也跟著他的退出緩緩自雲池口中溢位。他迅速自雲池袖中拿出一道符將白煙包住,道:“你的精魄沒了,我只能就此了結你。”

“你說話不算數,卑鄙小人!”陰鬼在符紙裡憤憤然。

“嘖,居然被陰魂說成是卑鄙小人。雖然我很想得到她,但這種方式實在挑不起興趣。奇怪,這人此時的樣子看了就渾身不舒服。她果然天生就沒有吸引男人的姿質。”川望了望暈迷不醒的雲池一眼,右手在半空一揮。

樹葉沙沙作響,月牙發出淡淡的瑩光掛在渾濁的天幕之上,將暗拉出雲層。

第三十二章 愁鬢逢秋色

雨帶著它一貫的冷漠,將整座城籠罩在煙雨朦朧之下,隨著風的加入,飛舞得更加肆無忌彈,將片片落葉捲上城樓,又狠狠拋下。漫天大雨氣勢如宏,洗滌了天空,塵世在此刻終於有了一絲恍惚,誰的疼與痛再也顧不了。

成陽府內,安靜如常。沒有主人的宅子,依舊少不了青袖莫名的情緒。右眼跳了整整一天,就差沒將眼珠子擠出眼眶了。青袖將一盆子珠移至遊廊上,望著不遠處在風雨中搖擺的桃樹,心裡升起莫名的不忍,喚來小丫頭:“將牆角那些盆栽全部移到後院。”

川與雲池離開已經二天了,她有些心神難寧。雲池卜卦,天將降大雨,朝廷止五日內所有船隻出沒。雲池的卦所佔有限,只能觀天象測風雨,算不出人命吉凶。

城內很早以前有一名活神仙,其頗有畫像上呂洞賓之仙姿。因李姓乃仙家姓氏,而他又恰好姓李,人便稱他李半仙。李半仙上通天文下曉地理,善文詞知醫理,城內很多人家都排著隊去算命。可誰知有一回他幫一個人算完命後,急急忙忙收了攤子,走出不到十步,便仰頭載倒在地,自此一命嗚呼。

“那是因為他洩了天機。”雲池當時淡淡地回了一句。

什麼人能讓他不顧命地洩出天機無人得知,青袖只是很慶幸自家沒有這麼大的能奈,不然揹負著天下人的秘密,心內必是苦澀難奈。這世上恐怕沒有永遠的秘密,為了不洩密,無知,便是最安全的方式。

她很慶幸雲池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厲害。

正立在門邊自想著,一輛馬車從門前駛過,車簾起,對上一雙剪眸。車內之人纖手一揮,車便停住。她微微一笑,雙眸輕揚,道:“多年不見,故人可安好?”

青袖怔怔地望著她,遙遠的記憶穿過粘滿浮塵的歲月,在眼前輕輕晃動,似微風撫過紗幔……

記得那會兒秋高氣爽,田裡的麥子金燦燦地閃個不停。沿著長長的黃土路,她深一腳淺一腳地拉著車趕到聆雨樓。聆雨樓是有名的茶樓,一年四季茶四溢,客源不斷,將門檻都踩踏了不少。它出名的原因不僅是因為茶好,更重要的是茶樓裡的人。

來到門口,她抬眼望了望那副匾,轉了個彎來至後門。

聆雨樓的匾不比別家來得蒼勁有力,卻透著大氣大貴。此匾乃當今帝太后親筆所賜,樓裡的掌櫃是帝太后同母異父的之。掌櫃名喚作謝珏,姿一般,卻頗有些才氣,文人雅士於此往來不厭。

青袖在周府做丫頭,按理聆雨樓的貨是不該隨便找個人送的,但管家的兒子因為討不到青袖的便宜,便想讓她多吃點苦頭。從城外到聆雨樓,路途遙遠,她拉著一車的貨一路都是靠雙腳走過來的。此時,雙腿軟得像棉團,要不是靠在車上,幾乎要支撐不住這具疲憊的身體了。

“現在才到,太慢了!”管家的兒子莫境邪地看她一眼,轉身對聆雨樓的夥計客客氣氣道:“讓您久等了,您點點數罷。”

“少了一箱。”過了一會兒,聆雨樓的夥計在賬目上用筆一勾。

“不會罷,怎麼可能會少呢,給您送了這麼久的貨,幾時曾少過的。”他一臉討好地樣子看得青袖直想吐,若是他長了尾巴,一早準搖起來了。

“你自己點點。”

他親身點了一遍,轉過身喘著粗氣,一腳踢在青袖肋下。

她吃痛地倒在地上,卷著身體,雙手捂著被踢中的地方,緊咬牙關,眼裡滿是恨意。若不是乾孃將她賣到周府裡,又怎會受這沒有人的匹夫的拳腳。

“賤人,雞摸狗的本事用到這份上了。”莫境挽起袖子,作出一副要將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