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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給予她的一切特殊待遇是天下無二的,所以他的傷心也並示引起誰的懷疑。

她裝死的這三天裡,每至深更半夜,便將臉畫得慘白,悄悄地潛入瑤軒內裝神弄鬼嚇唬張凝若。那個時候,她心裡一直存著一個想法,張凝若的臉比嬰兒還要純淨,如此狠心之事定於她無關,她若許是被人引誘所以才如此大膽的在宮內行兇,甚至用陀耳茶來毒害凌昌。

凌昌既然看穿了雲池的想法,足以說明陀耳茶引起了他的懷疑。這一點雲池早已想到,只是她的想法比較樂觀,以為凌昌不主動對她提起便是將此事的主動權交到了她手上,結局裡的人是誰不會過問,沒想到她對此事的想法太過天真。

“事到如今,你還有何可隱瞞的?”凌昌凌冽的聲音突然於雲池身後響起。

張凝若臉上一驚,慌忙地垂下頭,低泣聲漸漸收起。女為悅己者容,在自己鍾情的男子面前如此模樣實在另她抬不起頭來。

“我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對我?”凌昌走至張凝若面前。

“張良人,你若是有苦衷便儘管說來,倘若情況屬實,君上會念著舊情枉開一面的。”

雲池說這句話時其實她心裡實則沒什麼底氣。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這話是出知少年時的凌昌口中,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時他那雙決絕如斯的眼眸。張凝若雖然不是他的敵人,但眼下,他正用陰冷的眼神望著眼前悲傷的女子。雲池暗自感覺不妙,卻不知應如何才能讓她得以受罪。

第一百二十七章 雲破春寒曉(八)

聞見雲池的話凌昌哼了一聲,甩袖而出。臨至門前回頭看了雲池一眼,便邁步離開。望著他離開的身影,雲池鬆了口氣,向張凝若輕聲道:“難為你了。”

張凝若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她,怨道:“君上果然是最在乎你的。”

“是麼?但我從未自他眼裡看見一絲一毫的情意。受君之寵,乃天下最大的不幸,因為一旦陷進他心裡,便無法去把握自己的心。我與他,並無夫妻之情。”

“既便如此,也是郎有情妾無意。你無須在我面前假裝你們之間似陌生人一般!”見凌昌方才對她如此冷淡,張凝若便有些氣不過。

“君上心裡在乎誰真的那麼重要?”雲池搖搖頭,遂捲起衣袖,將手臂伸到她眼前,“如何?”

張凝若不耐煩地轉過臉,視線一接觸到她雪白的手臂便猛然愣住。望著那手臂上的一點血紅,她驚訝地張大了嘴。那代表女子冰清玉潔的守宮砂赫然在目,另她有些難以相信眼前所見竟是真實的。於後宮,只要是君上的女人,沒有誰不想著討他歡心的,哪怕不想討他歡心,想守身如玉也絕非易事。雲池身上的守宮砂讓張凝若不得不相信她還是處子之身,借而則說明凌昌與她確實沒有夫妻之情。做為一個男人,絕不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無動於衷。而凌昌作為堂堂北周的統治者,依他大男人的性子也絕不會任一個女人與他同床共枕之後竟安然無事,這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該有的反應。

見張凝若雙眼呆怔,似乎有些出神,雲池便出了屋子,吩咐侍衛嚴加看守,徑自往居雅閣走去。

“你認為她有嫌疑嗎?”見雲池進了屋,凌昌開口問道。

“若有,你會怎樣?”雲池明白他指的是陀耳茶之事,但卻不直接回答,倒來了個反問。

“若有,便自然當誅。”凌昌輕言淡語道。

“若無,你可會對她如初?”

“雲池,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她眉宇一擰。

“什麼是我該關心的問題?”

“你是來找岔的麼?”凌昌忽然一笑。

“臣妾不敢。”她一字一句道。

凌昌知道陀耳茶的事不簡單,但她卻猜不透他是否知曉這背後所牽連的又是他身邊的另一個女子。望著凌昌莫名的笑容,雲池不由得沉沉地嘆了一聲氣。她身邊的男子,個個皆高深莫測,讓她摸不著頭腦。抬眼望向窗外,月明星稀,忽然想起曾經與川夜一起看夜空的情景,不知他現在是獨自一人呢,還是有念羅陪著說笑。才離開成陽府不過四天,心裡卻感覺似離開了許久般。

夜深人寂,燭煙輕搖,望著深沉的夜空,雲池並未轉身離開居雅閣,因為不知腳步該邁向何處。凌昌的欺騙,水山的死亡,並未自她心上撤下,只不過她念在曾答應過父親與凌炎要留於他身邊。對於水山,她只能深深地自責,為了斬斷那份諾言與他的恩義,她才插手張凝若之事。而今,獨自面對凌昌心裡卻無法如白日那般平靜,但她不願意一個人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