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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那駐朝總理大人招衛隊的標準比挑女婿還難些,可一個月三兩五錢的餉銀,仍讓人趨之若鶩般的意欲投效,不過往日為了能當上兵差,大家甚至不惜請客送禮不同,這一次雖說那待遇較之以往招防軍更為豐厚,可無論是地保也罷、官府也好,鮮少有人塞銀子找門路,原因再簡單不過,但凡是應募的壯丁,先要寫字識字,然後還要領上號牌,按著點兵的規矩加以篩選,透過者方才能夠入營,全不似過去那般,只要名字上了薄便能吃上兵糧。
因為身在水師營的關係,他自然不用排隊,只是於營中報了個名,便領著了號牌。
“2156!”
瞧著號牌上的數字,他並不陌生,在水師營中,他學過這種西洋數字,不過三天的功夫,便有兩千多人前來投軍,可能進營的不過十一,就像這會,一兩百號人裡頭,能入營的至多不超過二三十人。
擠在人群中,他瞧著身邊的人,大都是一副身強力壯者的模樣,鮮有身體單薄者,可瞧著還是有一個人吸引了他的注意——與其它人大都穿著短打不同,那人身上穿著件淡灰長袍,罩在單薄的身體上,只把那身形顯得更加瘦弱了,以至於他甚至覺得若是一陣風颳來沒準便能把這人給颳走了,這似乎也注意到了他。
“這位兄弟,瞧著你是營裡出來的,這,這一切是咋個點校法!”
雖說刻意的套著近乎,可祖伯顏擠出的笑,瞧在他眼裡卻像是冷笑似的。
“先跑上十里地再說!”
他說著又細細打量這人,這人能跑十里地嘛?
“十里?哦,不多,在下姓祖,名伯顏,字竹生,未請教……”
“還竹生那,乾脆叫竹竿得了,瞧你那瘦的,跟小雞子似的!”
祖伯顏的話未說完,旁邊便響起一陣笑聲,雖說被人嘲笑著,可他卻像是沒事似的,瞧著面前這位身上水師營號衣的後生。
“在下姓吳,名佩孚,字子玉。”
吳佩孚連忙連禮並自我介紹一番,同時又不無好奇的問道。
“聽竹生兄的口音,似不是本地人?不知竹生兄家居何地?”
“在下陝西長安縣人氏,這不四年前初來此地……”
話時祖伯顏的語間帶著些閃躲之意,其間苦楚怕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雖說山東離陝西有千里之遙,可若是萬一讓債主得了音信,那可得了。
就在祖伯顏試著詢問其它點校的內容時,那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尖鳴,卻看到一位穿著遊擊將軍官衣的上官嘴裡叼著個銅笛,那聲刺耳的尖鳴似乎正是由銅笛發出。
“大家都聽好了,本官來此募勇,是為駐朝總理大臣唐大人招募親勇,這親勇事關國朝體面,身高少五尺者不入,諸位身個雖夠,仍需校以耐力、體力,此為三關,一為十里長跑,二十五分鐘不過者既行淘汰,”
站在空彈箱上,商德全盯著面前的兩百多人大聲喊道,初時他倒不覺得唐大人弄的這個點校三法有什麼用途,可不過前日小試牛刀之後,頓時便明白了這跑步的益處,十里路不多不少,但凡身體強健者,若拼盡全力二十五分鐘亦也差不多,這一路跑下來,體弱的、吸食大煙的撐不下,自然也就淘汰了,而接下來的俯臥撐也好、仰臥起座也罷,同樣亦起到淘汰的作用。而且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的三輪點校,便是有人想做假,也無法做假,從而避免有濫竽充數者。
也正因如此,這幾日才只招了不過213人,可無一不是十選一的精健丁勇。
“大家聽我哨響為準,沿營前路見藍旗折返入營!二十五分鐘後,橫行繩擋門,入營者可為丁勇,營外者,還請自行返家,”
商德全的話聲不過一落,便拿起了哨子,哨響的同時,兩百餘號剛募的百姓便一窩蜂似的順著水師營兵丁標出的路往前跑著,瞧著那一陣撒開丫子狂跑的人,水師營內的一位參將瞧著那些,卻在那裡嘀咕著。
“也就是他姓唐的要在朝鮮給國朝拉麵子,要不然照這般點校,這國朝百萬大軍,能給點沒了九十萬出去!”
嘴上這般說著,這參將卻打起了哈欠來,他摸了摸鼻子,衝著一旁的兵丁吩咐道。
“把煙給爺點上,既然中堂大人有令,就由那姓商的鬧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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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練兵先練官(求推薦)
鬧騰!
若是說到鬧騰,恐怕沒有比大沽炮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