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相往的日本時,心中卻浮現了一個從未曾浮現過的想法,當那個想法浮現時,甚至不可遏制的在唐浩然的心底紮了根。
也許,這是一個機會!(未完待續……)
第126章 東洋的希望(第二更,求月票)
一座牌坊式的大門,那白玉牌坊上赫然銘刻著“東亞同文學院”,這便是仁川乃至整個東亞大陸唯一的一所大學,儘管表面上同文學院的創辦是為了“弘揚中華之文明、倡導東亞之精神”,但實際上,這所學院的教學從沒有自己的條條框框所約束,甚至相比於其學校創辦的宗旨,反而有些“不務正業”——就是成為一所專門傳播西歐工學實用技術知識的教育機構。
於同文學院中,其教科書全部是外文書。以至於授課和考試也都是用外語來進行的,各種學會的會刊的大篇幅內容均被外國雜誌的摘抄所佔據。說白了就是與世界工學體系完全同步。雖然在外語上,學院內的學生學起來非常很吃力,儘管於國內在同文學校中,有著一年的預科學習經歷,但依然極為吃力。可正是這種知識開放、實際操作和經驗同步的教育模式,使得才剛剛起步中國的高等技術教育能夠直接利用了在西歐剛剛形成的工學體系。
非但如此,甚至就連同整所同文學院都乾脆全權委託被僱傭的德國教授威廉。史道姆,一位並不算出名的德國教育家,由其全權負責這所大學的建議,而在眾多的教授中,選擇他作為校務主任原因卻極為簡單。
“在學習西洋科學的同時,而不應該拋棄自身的文明!否則不過只是愚笨的模仿!”
在數學科的辦公室中,藤沢利喜太郎這位剛剛來到仁川,受聘於同文學院的前帝大教授。在談及那位德國校務主任的話語時。頗為感嘆的說道。
“當年創辦工部大學堂的時候。亨利?代爾教授甚至恨不得讓大學堂裡的所有學生都吃西餐,日常也說英文,甚至就連伊藤那個傢伙,都想讓日本女人與西洋人野合,以改良人種,卻全不知,那樣的話,我們可就失去了靈魂了。還談什麼“和魂洋才”?到時候一個個,完全變為了洋奴!”
感嘆之餘,作為一名數學家的藤沢利喜太郎的眉宇中卻隱隱流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因為他想到了陷於戰火中的日本,曾出國留學的他,對於西洋的強大自然深有體會,亦深知日本絕不是西洋列強的對手,在戰敗亡國不可避免的情況下,剛剛回到日本的他選擇了離開。
如果帝國大學中離開的教授一般,他選擇來到了仁川。來到這片旅朝日人眼中的“希望之地”——這裡象徵著東亞的希望。
來到這裡一個月後,藤沢利喜太郎每到週末時。便會搭乘電車遊覽特區,於他看來,儘管現在特區建設不過一年零四個月,但是這裡發展速度卻遠超過日本,就像那座大型的過去只存在歐洲的大型鋼鐵廠一般,而更為驚人的卻是幾乎每天,這裡都會有一座新工廠或投產或者動工建設,總之,整個特區完全是一片勃勃生機之狀。
“一但中國覺醒,整個世界都將為之震驚!”
目睹了特區的迅速發展後,對比明治維新的二十餘年的進展,儘管在內心深處輕視“清國人”,但藤沢利喜太郎卻又不得不承認,中國正在崛起,至少統監府治下的特區正在崛起。
“哎呀,藤沢君,瞧你說的,不過就是一些人的妄言罷了!”
藤沢教授的話讓高橋一於旁邊笑了起來,與藤沢在日本遭受入侵後的憤慨不平,以至於從一個思想開放的數學家,變成一個極端東方的學者不同,早在戰爭爆發之初,便逃到仁川的高橋一曾是私立大學的數學教授,相比之下,對這場戰爭早已經絕望的他,雖然贊同東亞同文,但卻並不像藤沢等人那般“極端”。
“妄言,現在他們如願以嚐了,露國人的幾十萬大軍正在往東京進攻,東京隨時都有可能投降,到時候,三千萬日本非但都成了亡國奴,而且還是最下等的洋奴!真是一群該死的傢伙!”
憤憤不平的言語從藤沢的嗓間迸出時,只讓辦公室內幾名日裔教授無不是臉色一變,那神情中更是溢滿了無名的痛苦,或許他們避開了戰火,但是內心深處卻依然牽掛著陷入戰火的日本,中國再好,那也只是中國。
“好了,我的朋友們,不要抱怨了,要知道,我們現在,在這裡教授學院裡的學生們數學知識,就是為了讓他們能夠學習西洋的數學和科學,現今的世界,非學習西洋科學不可強國,未來我們教育出來的學生們,將來成為中國的工學家、數學家、化學家、機械工程師,他們將會引領中國走向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