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書,與往年看書時需要懷揣著炭爐不同,這屋子打從了有那鑄鐵暖爐便上暖烘烘,有時候甚至讓人生出些睏意。
這暖爐和蜂窩煤在不經意間改變了許多人的生活,至少對於沿江的城裡人而言,每到冬日時再也無須為薪柴苦惱,廉價煤球和爐子,用起來遠比薪柴更方便,尤其是這鑄鐵爐非但一年四季一開水龍便能接出熱水來,到了冬天接上幾截鐵皮管,便能讓房間裡變得暖烘烘的,雖不及北方的火坑,可對於習慣了冬季陰冷的南方人來說,這確實是一種享受。
但此時,鈕永建卻沒有閒情去感受這種享受,而是沉浸於書本帶來的那種痛徹心扉的苦痛之中,他感覺自己的雙手在不住的顫抖著,內心更是有一個聲音在那裡呼喊著,以至於全不能自拔。
“惕生……”
突然門推開了,一陣涼風灌進房內,只讓紐永建從內心的悲鳴中恢復過來,看著走進來的吳敬恆,他只是勉強笑了下。
“稚暉,你怎麼來了?”
見好友進了屋,紐永建連忙請其坐下,又從桌邊小几的茶盤中拎起竹殼暖水瓶為其倒茶。開水倒入茶杯內。泡著茶的開水頓時變了色。這值二兩多銀子的暖水瓶用著確實方便,尤其是對於書院中的學生而言更是如此,有了暖水瓶再也無須為待客無茶而心惱。雖說價格不菲,可若是算起來,卻比不了日日燒水費下的柴錢,只要小心輕謝別碰碎了便行。
“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請其喝茶時,紐永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