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軍人,甚至比他們更值得尊重的軍人,在他的視線中,混成一團的戰場上,僅剩下十數騎的馬隊在戰場中竄跳著,揮著馬刀砍殺著那些表現出驚人的英勇卻又難掩驚慌失措的敵人,儘管不斷的有敵人淪為馬刀下的亡魂,但那騎著馬的騎兵卻越來越少了。
終於,隨著一排槍響。最後一匹奔騰的戰馬倒下了,那渾身是血的騎手強自撐著身體試圖站起來。可他還不等他站起身來,一柄雪亮的刺刀便沒入了他有脖頸,沒有任何遲疑,更沒有一絲的同情。
在那一道道黑色的身影走來的時候,永山聽到在傷馬的嘶鳴中,槍聲不斷的響起,而更多的卻是可憐的祈求聲,那是馬隊傷兵在苦苦的哀求著,哀求著對方能慈悲的饒過自己,當勇氣散去之後,那些曾在槍林彈雨中不惜一切衝鋒的騎兵,這會也顯露出人的本能——怕死的本能,與先前的英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他們的哀求並沒有喚起對方的同情,這恰恰正是戰場上最為暴戾的一面,殺紅眼的彼此在有些時候是絕不會留情的。
“茲……”
在那可憐的苦苦哀求中,永山能夠聽到那被放大的刺刀沒入身體的聲音,和那刺刀刺殺時弟兄們絕望的**聲,他們甚至吝惜於一發子彈,而是用刺刀去結束敵人的性命,而在其中,偶爾的會響起一陣驚喜而又緊張的叫喊聲。
那是他們發現了自家受傷兄弟的叫聲,那緊張的呼喊聲卻又與他們的殘酷無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