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唐浩然的心裡,已完全形成了一個檄文的概念:瞧起來像是朝廷為奸臣把持的忠臣無奈之行,可實際上卻又是民族檄文。
“至於這第二嘛,自然是要朝廷清除這不合時宜的滿漢畛域之心,嗯,還有八旗子弟的特權……”
唐浩然一一說道著他的想法,雖說不似杭州發的《通告全國電》那般直接,但實際上卻也差不多,總之就只有一個意思——我之所以起兵,不為其它,一是為保無辜百姓之姓命,二則是我身為漢臣,因朝廷“滿漢畛域”之見而受猜忌,為大清國的將來,不得不興兵清君側,誅以奸臣,並請朝廷改張易弦,廢除“滿漢畛域”。
從而確保這份“檄文”未來的“可退可進”,退者,則是最起碼的戰略目標達成——獲得東北總督的任命,從而能以東北為基地,為光復中國作全面準備。至於進,則是待到準備完成後,亦可以以檄文中的內容為憑,興兵關內,恢復中國。
換句話來說,在實力不濟時,唐浩然並不介意暫時以朝廷命官的身份委身於“大清國”之中,正如同當年兩黨合作一般,今天的合作不過是為了明天打倒對方。
用了幾個小時,府中高層終於達成了共識之後,如辜鴻銘、李光澤以及宋玉新等人紛紛離開了會議室,開始為即將到來的戰爭作好籌備工作。而如商德全、吳鼎元以及吳鼎元等人卻留了下來,他們要為接下來的軍事作戰作最後的計劃。
“……如果要實現這一設想,出兵後,每日必須行軍作戰五十華里,如此方才保證在一個半月內前兵抵達北京……”
“一個半月,算上第二師差不多是三萬大軍,後勤物資如何保證?”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作為駐朝新軍的總統領,唐浩然自然更關心後勤問題,在這個時代許多軍事行動正是毀於後勤上,或許新軍有能力連續行軍作戰近兩千裡,畢竟這近兩千里路上幾乎不會遭到太過激烈的抵抗,但是後勤卻極有可能限制其作戰能力。
“大人,彈藥儘可能以士兵攜帶,我們現在用漢式步槍,口徑小子彈輕,每人可攜帶120發子彈,可以在此基礎上增加半個基數,每人攜帶180發子彈,也就是一個半會戰份的彈藥,除去手榴彈、迫擊炮彈無法獲得補充外,沿途可透過繳獲補充行營炮彈藥,既然現在,第二師負責光復區的維持。那麼在抵達戰區後。第二師亦可接濟一個基數的彈藥。其可暫時使用繳獲武器……”
使用繳獲的武器彈藥,這並不新鮮,實際上在甲午戰爭時,日軍正是透過繳獲的彈藥進行了這場戰爭,甚至繳獲者數十倍於其自身消耗。必要時可以先用繳獲物資應急。
“而且因第一師是推進路線距離海岸並不遠,尤其是越過遼河後幾乎完全是沿海岸進攻,到時候可用懸掛英國旗商船運輸物資,接濟軍需!”
吳鼎元的回答讓唐浩然略點下頭。雖說到時候可能會有北洋水師的封鎖問題,但以滿清朝廷的膽量,他們還沒有“搜查”英國商船的膽子,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只要速度快,完全可以令李鴻章不及反應,到最後,甚至李鴻章亦不得如自己一般依兵自保。
“……至於部隊行軍所需糧草,只有就地徵發一途!”
就地徵發,簡單的四個字中。到底包含著什麼意思,現在卻不是唐浩然所去思考的。對於他來說,他需要考慮另一個事情——如果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甚至在李鴻章都不及反應的時候,迫使清廷作出讓步。
“既然能透過海路運輸物資,為何我們不直接把部隊運至錦州至榆關一帶?”
趴在地圖上,唐浩然的雙盯著視著面前的軍用地圖,如果在開戰後不久即直接把部隊運到這裡,那其對滿清造成的震撼將遠超過原本的計劃。
“大人指的是如俄國人進攻日本一般登陸?”
接過話來吳鼎元搖頭說道。
“風險太大,畢竟旅順還在北洋的手中,雖說北洋艦隊主力在南方,可在劉公島還有旅順,還有兩艘軍艦,一但其切斷海路,關內外清軍全成一體,作為主力的第一師很有可能陷入包圍,到時候,只有一路打回朝鮮。”
儘管原本進攻北京就是極為大膽的軍事冒險,但並不意味著參謀部的一干人等會一味的冒險,在冒險的同時,亦選擇了保守。
可相比於他們,唐浩然的膽子無疑更大一些,或者說受二十一世紀的戰術影響,他更傾向分兵奇襲,從而奠定戰場上的優勢。
“不一定非要是第一師的主力,咱們現在計劃,是打通一條線,而我的想法是,把線變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