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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至過去唐子然在武昌時,曾專門提及此事,甚至在其主持禁菸局後還言稱待到時機成熟時,一定要著手把此事處理好,當初他的想法,今天卻在漢城變成了現實。

“不過只是習法西洋罷了,漢口租界不也是如此這般整潔嘛,我看無外設立規矩,加以巡捕處罰罷了!”

張權顯然有些不太服氣輕語一聲,儘管他一直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但每每想到那個比他還年青的唐子然,多少總有些不服,總有那麼一點較量之心。

對其的心思,桑治平自然非常清楚,不過他並沒有點破,沒點破的原因倒也簡單,年青人嘛,總是會有一番比較之心,這天底下有幾人能如唐子然一般。

“嗯,賢侄,既然如此,我看,這警察亦可引用於武昌,非但平時能用於衛生治安維持,而且戰時……聽說……”

話聲稍頓,生怕張權會覺得自己輕視於其的桑治平又補充道。

“此次朝鮮軍中半數之兵出於警察,其平日為捕,戰時為兵,也就是子然能想得此策,待到回武昌後,賢侄不妨向香帥請令,建立湖北警察,以助大人之力!”

一番苦心婆心的話語傳到張權的耳中,他於心底稍加思索,多年來一直以謙遜示人的他,被其這般一點,那心底的不服之意頓時為之一散,立即明白了桑治平的話間深意,

連忙轉身鞠謝道。

“多謝平叔點拔,小子明白了,這唐子然確有其過人之處,想來此次父親令我來朝鮮,亦是想讓我明白,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既然其有過人之處,理應向其學之!”

當真不愧是香濤的兒子!

心下暗自長嘆口氣,張權或許沒有學著張之洞的為人處事之道,這行事之風卻學了個十足,此時的他又豈還能見著先前的那種輕蔑與不服,有的只是一副謙遜模樣,而這完全是建立在“利害”之上的謙遜。只可惜……

“賢侄,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香帥對你可是寄以厚望啊!”

輕輕的一句話,卻讓張權心底一時激盪不已,若是過去,或許尚不至如此,而現今這八督議政之下,於府中幕僚們的恭維中,張權已隱隱明白,這大世之變近在眼前,現在他只是張香濤的大公子,可將來未償不會是……心下激盪之餘,他倒是冷靜再次謙說道。

“這還全賴平叔日常教導!”

雖然神情看似謙遜,可桑治平卻從其眉間的閃動,看出了他的想法,那心底不禁一陣失望,這張權……當真是扶不牆啊!心機如此,談何能成大事?香濤之業,後繼無人啊!

幾乎是在桑治平於心下為老友後繼無人倍覺失望之餘,這馬車便穩穩的停於路邊。車到統監府時桑治平剛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仲子先生!”

站於轅門階上的唐浩然迎著桑治平走了過去。在接到上海那邊的密電,得知桑治平與張權一行人來仁川的訊息後,他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且不說李鴻章已經在派人聯絡自己,希望罷兵議和,現在張之洞為什麼派桑治平過來?

張之洞是清廷的忠臣,這一點唐浩然自然不會反對,可在另一個時空中。在庚子年間張之洞卻曾生出過“自立之心”。庚子年間,李鴻章曾在兩廣獨立的問題上猶豫再三,在這方面,張之洞走得比李鴻章要遠得多。他不但有過組建新政權的想法,而且還為此積極地進行著實踐運作,甚至不惜派長子前往日本,以尋求日本的支援。晚清最務實的兩位大員,在這個問題上,真可謂是英雄所見略同——早已看穿了滿清不可救藥的本質。

而現在,這兩位務實的地方大員又在“議政會”等一些問題上英雄所見略同。可以說,正是他們的英雄所見。才壓垮了滿清朝廷的最後一點底氣。現在他桑治平受人所託來自己這裡,可不就是……就是在那最後一根稻草落下前,先達成一些共識。

“子然!”

見其親自迎出轅門,更主動走下臺階迎陸軍來,桑治平心底倒是微微一熱,不待他說話,唐浩然卻已經親近而又熱情的說道。

“仲子先生,自武昌一別,至今兩年有餘,浩然對先生可是想念的緊!”

此時唐浩然倒是顯得極為親近,而他的這種親切瞧在桑治平的眼中,在最初的心熱之後,非但沒有任何受寵若驚之感,反倒立即意識到,子然怕是有意為之了。想到其當初的那片赤子之心如今全為官場所汙,在難免失望之餘,他的心底卻又長鬆了一口氣,反倒沒有了當初的心理負擔了。

一番客套之後,唐浩然才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