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著柄武士刀。和小野一樣,他也是投降後被遣散的,只不過小野私藏了一件武器。而山田卻順從的交出了武器,但現在卻和小野一樣,成為了一名抵抗戰士。
而所謂的“抵抗組織”,不過只有十幾個人,兩杆槍罷了,而今天小野帶他們出來,就是為了從露國人手中奪取武器。
“算了?”
小野朝著遠方的敵人看了一眼。現在確實有點遠。
“不行,如果咱們錯過機會的話,明天路哨上的露國人沒準會增加到五六個人。到時候恐怕就很難奪下來了,如果能奪下哨卡里的三支步槍,咱們就是到了山上,也沒有人敢於輕視咱們!”
小野一郎口中的山上。指的是那些不甘於作亡國奴的前日本軍人組織的游擊隊。與小野一郎等人不同,他們大都是在接到投降的命令後,就轉進山區,繼續抵抗露國人,雖那樣勇敢的人並不多,但總還是有一些,就像附近的島田別動隊,也是其中的一個。
而小野一郎自然希望加入島田別動隊。畢竟那是一個有幾百人的抵抗軍,而他們只有十幾個人。可他卻不甘心投靠他們之後,會被島田少佐所輕視,所以,他才會帶著人出來搶奪武器,有五支步槍作為力量,自然能夠引起島田的重視。
“唉,要不我們靠近一些吧!”
嘆了口氣,小野一郎便在林木的掩護下朝著山腳下無能為走去,在走路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路上行走著的露國兵,等到他走到山腳下躺在一棵大樹下的時候,樹周圍盡是一圈低矮的雜種,此時他已經能夠看到那個露國兵,看到了其背在身上的步槍。
“八嘎!”
小野一郎的唇邊罵了一聲,因為距離實在太近了。
“八嘎!”
已經同露國兵正面相對的小野將自己隱藏於林木中間,手拿步槍仔細的瞄準起來。
“砰!”
隨著一聲槍響,那個露國兵倒下了,11毫米的鉛彈準確的擊中了露國兵的胸膛,幾乎是在露國兵倒下的時候,森騰敬一便衝了出去,抱著一柄武士刀的他喊叫著衝了出去,可面對的也不過只是一個死人。
“快點!拿走他的槍!”
小野一郎有些得意的說道,好了,現在他的組織已經有兩支步槍了,是時候襲擊檢查哨了,然後他就帶著人進山,投靠島田少佐。到時候,人們都會叫他小野隊長,都會尊敬他,而不會像現在這樣輕視他。
戰爭固然是一切罪惡的總和,但同樣對於許多人來說,同樣也是機會,至少對於懷揣著英雄夢和不甘之心的小野一郎而言,他將戰爭視為轉變身份的機會,他相信戰爭能夠給他帶來身份上的轉變,並且也願意為之努力。
海灣中,幾條木製的漁船隨著海浪起伏著,而一艘漁船正在漁夫的划動下和風力的作用下,從海灣中駛出,在船的甲板上,擠坐著幾個明顯不是漁夫的傢伙。
“八嘎!”
又一次,憤怒的罵聲從小野一郎的口中道了出來,擠座在船頭的他目光中滿是不甘之色,他的眼睛盯著海面,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遭到這樣的報復——那個他一直尊敬的島田少佐,非但沒有接受他的建議——襲擊露軍散兵和哨卡,反而想要襲擊市鎮,在小野看來,這根本就是在找死。
“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幾百個人可以扭轉局勢嗎?就是奪取了市鎮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會被露國人打過來……真個蠢貨!”
在嘴裡抱怨著,小野一郎恨恨的踢了一直船身,當初因他帶著十五個和十一支步槍上山的關係,所以他被任命為中隊長,而現在呢?他卻不得不逃上這艘漁船,倉皇的逃往朝鮮,然後去中國。
去中國,這幾乎是每一個流亡者最後的選擇,那是因為除了中國之外,再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作為流亡者他們不會去西洋鬼畜的國家,去忍受那些西洋人的白眼,所以如同其它人一樣,小野一郎同樣選擇了朝鮮。
當然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朝鮮距離日本很近,他還能夠負擔得起船費——畢竟作為中隊長閣下,他曾指揮了幾次對“賣國賊”的襲擊。繳獲了幾筆意外之財。
“中隊長,您說他們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看似關心的話語從森騰敬一口中道出時,他的臉上卻全是幸災樂禍之色。
“啊。真是的,島田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別動隊的同志,那些可都是日本的大好男兒啊!”
小野一郎的可惜中卻沒有任何婉惜之間,甚至在他的內心中,他渴望著看到別動隊全員死去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