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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這些警察才注意到船頭處的漢字“興唐號”,這是一艘隸屬於北洋航運的客貨船,先前的槍聲、毆打早就激怒了船上的船員們,船員們拿出了抵抗海盜的武器,準備殺上岸的時候,可船長的命令,卻使他們只是怒視這一切的發生,畢竟他們只是普通的船員,如果介入這一事件,很可能會影響到公司在南洋上千萬的投資。

現在,當這些警察試圖躲上船的時候,船員們那裡還會容忍他們上船,無不是拿著槍,怒視著這些土著警察,阻擋他們上船。

“方大副,我們希望能夠先到貴船上……”

不等荷蘭關員把話說完,拿著手槍的大副便大聲說道,

“不好意思,根據船長的命令,任何乘客上船都必須出示船票!”

船票!

大副的話差點沒讓船員們笑出聲來,真虧船長能想得出來,沒錯,就是船票,沒有船票,作船長自然有權拒絕他人上船——他們也不是遭遇船難的乘客,自然也沒有搭救的義務。

想上船,可以!

但請先出示船票,但問題是,現在到那裡買船票?

即便是買了船票,發船時間是在兩天後,他們同樣可以拒絕乘客提前上船,這是行業內的普遍規定,即使是在任何地方,都沒有人能夠指責船長。

“能夠讓我見一下船長先生嗎?”

棧橋上的僵局,讓威廉立即明白了一切,他能夠感受到船上船員們的的怒火,可……這是他唯一的救星了,對於他來說,只要能上船就行,只要上了船,他們還能把自己趕下來?

“對不起,警官先生,船長正在用餐!”

大副的唇角微微一揚,然後又特意強調道。

“弟兄們都聽好了,如果有人強行登船,不論是任何藉口,只管開槍!”

或許,面對手無寸鐵的“暴民”,這些警察敢直接開槍,但是面對船上的這些拿著長短槍的船員,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提得起開槍的勇氣,尤其是對方特意用英語下達了這個命令之後,更是讓擠站在棧橋上的警察無不是越發的絕望起來。

就在這時,那邊卻響起了一陣吶喊聲。

“別讓荷蘭鬼跑了!”

在那怒喊聲中,槍聲再一次響了起來,紛飛的子彈在棧橋上飛舞著,在不斷擊中警察的同時,同樣有流彈打到了“興唐號”的船身上,那子彈襲來的時候,只聽大副大喊道。

“快,快開槍,有暴民襲擊……”

藉口,有時候,真的只需要一個藉口,甚至都不需要他的命令,船員們便立即扣動了扳機。

這完全是一場屠殺——為了避免乘客被擠下棧橋,下客棧橋兩側裝有封閉欄杆,只使得絕大多數警察、關員,甚至都有機會跳到河中,便被子彈打翻在地,腥紅的血水順著棧橋的縫隙滴落於河面上的時候,那移民廳大樓上的荷蘭國旗不知被誰降了下來,接著一面藍底金日銀芒的日月旗被升了起來。

遠遠的看著那面旗幟,人群中的石二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知道,無論如何,在付出了血的代價之後,他們至少開了一個頭。

“希望,一切順利吧!”(未完待續。)

第146章 抵達(求月票)

1895年12月20日的坤甸無疑成為一場風暴的中央,隨著槍聲的響起,一切都改變了。在槍聲消失後,先是碼頭移民廳的旗杆上,之前懸掛的荷蘭的三色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赫然是一面“日月旗”。

很快,整個城市的荷蘭三色旗都不見了蹤影,曾經高高在上的荷蘭人,無不是緊閉著房門,神情惶恐的目睹著城市的變化。

騷亂?

不!

這是一場起義!

任何一個身處坤甸的荷蘭人、西洋人都敏銳的意識到一點——他們正在經歷一場革命。

對於年過四十的普林斯來說,作為英國人的他之所以來到坤甸是為了逆流而上,研究本地的動植物,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經歷一場起義。

在街道上,隨處可見荷槍實彈的中國僑民,他們的武器可謂是千奇百怪,既有前裝的燧發槍,也有擊發槍,同樣還有後裝槍,甚至還有最新銳的彈倉式步槍,當然更多的人則是腰胯著中國式的大刀。

“哦,我的上帝,也許這將是一場奇妙的經歷!”

面對起義的發生,普林斯整個人顯得極為興奮,他甚至扛著那笨重的相機,在街道上拍攝著照片,還好那些中國人並不像他們國內的同胞那麼保守,以為相機可以吸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