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必須要交出一份自己的答卷。
“史先生,時間快到了。”一個聲音把正在沉思中的史騰閣拽了出來。
史騰閣抬頭一看。是紹逸傑——他是史騰閣的得力助手之一,也是東亞同文學院船舶專業的第一批畢業生。
“都準備好了?”
史騰閣有些緊張的問了一句。
“一切就緒,只要試航成功,電報就會第一時間發往大連帥府。”
紹逸傑點點頭,直到現在。他都無法理解為什麼不向大帥發出邀請,這畢竟是東北建造的第一艘裝甲巡洋艦,即便是北洋海軍,也沒有如“平波號”一般強大的裝甲巡洋艦。
“我們走。”
二人一同出了辦公室,下樓之後,便徑直往向船臺走去。
在六號船臺上懸掛著彩旗的“平波號”正停在那條300米的下水滑道上,像一名即將出徵的戰士威風凜凜,巋然不動。一面赤旗在船首的旗杆上高高飄揚,迎著從海面上吹來的寒風獵獵作響。
在船臺兩邊更是擠滿了來自仁川船廠的各個分廠的主管以及參與建造“平波號”的工匠們,漢語,英語、法語以及德語在這裡交匯著,而從仁川海軍基地過來海軍官兵也齊刷刷地一字排開,倍顯威武之勢。幾乎每一個人望著這艘裝甲巡洋艦時,那目中都盡是期待之狀。
在“平波級”裝甲巡洋艦所特有的飛剪艏下方,一丈高的平臺搭建船艏中央,與馬尾或江南相比,仁川船廠並沒有設立祭壇上,更沒有祭案上諸如香爐、臂香、供果之類的物品,有的只有西洋式的平臺,搭著花綢的平臺下方,海軍處處長容尚謙已經到了那裡,他的臉上帶著笑容,在看到史騰閣走來的時候,連忙迎了過去。史騰閣快步上前與容尚謙等人拱手施禮互道問侯。
一番客氣之後,容尚謙謹慎地問道:
“史先生,“平波號”不會有問題吧?”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這艘裝備著兩門152毫米速射炮以及6門120毫米速射炮的“平波”艦,將是“靖海”級裝甲巡洋艦服役前,東北海軍最強大的軍艦,即便是北洋海軍也沒有比他更強大的軍艦,或許北洋海軍的“海琛號”火力比他強大,但其防護能力遠不如“平波”艦。
容尚謙微微欠了欠身體,用一種充滿自信的口吻回答。
“我的處長大人,經過我們這樣艱苦卓絕的努力如果還會出問題的話,那就是上帝在跟我們開玩笑。”
史騰閣自信的回答,讓容尚謙心裡忍不住嘀咕一聲。
“如果真是那樣,那麼這個玩笑的成本未免也太大了。”
是的,那樣的話,成本未免也太高昂貴了,甚至昂貴到海軍完全無法承受,想到這裡,他便朝著那幾名西洋海軍軍官看去,他們是受邀參加這場下水典禮。當然這是基於一個原因——為了向西洋造船界傳遞一個訊號,我們可以製造軍艦,以後和你們談生意的時候,你們的姿勢要放低,價格要調低,不要把我們當成冤大頭。
可若是試航失敗的話,到時候西洋船廠肯定會把東北海軍當成冤大頭,這個代價無疑是極為慘重,也不是海軍願意承受的。
儘管仁川的船廠不見舊時的船廠之規,其習慣接近西洋,但作為一種習慣,仍然挑選了“吉時”下水,現代與傳統就是這樣於仁川特區結合著,現在吉時已到。
是時候下水了!
史騰閣整肅身上的西式禮服,然後衝著身邊的容尚謙說道。
“請!”
在史騰閣邀請時,容尚謙也作出了請勢。兩人幾乎是攜手並肩走上了平臺,站在懸滿彩旗的“平波號”的艦艏下方,
“容長官,現在吉時已到,請您敲響香檳酒。”
史騰閣在一旁提醒道。
“我們一起吧,歸祖,你畢竟是“平波”艦的設計者!”
在容尚謙宣佈將此艦命名為“平波”之後,兩人同時將那瓶香檳酒敲碎與艦艏,下一瞬間,“平波”艦開始緩緩沿著滑軌往大海滑去。
在船體也穩穩地沿著滑道向大海滑去的時候,每隔一段都會有壓縮氣筒噴出的綵帶,在那綵帶的飛舞中,震耳欲聾的禮花彈不斷升至半空,炸出一團團焰火,而鞭炮更是和著焰火迴響著。
岸邊圍觀的人群驟然間全部停止了議論,不約而同地屏住呼吸睜大了眼睛。
轉瞬間,“平波號”已離開岸邊數十米,整個過程微波不驚,自然而然的下水過程似乎並不怎麼壯觀,在其落水後。船上的水兵們迅速丟擲船錨,這個排水量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