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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未完待續。)

第117章 邀請(求月票)

“其縱有不滿又能如何?”

在這聲充滿自信的言語於房間迴響時,袁世凱的唇角微微一揚,神情顯得頗為自負,就好像於這浙江地界上,士紳生殺之權,全在他手一般,實際上,這恰恰是中樞勢威的一種表現,過去地方士紳們之所以能夠令地方官為之忌憚,全是因其於中樞任職的省籍官員為憑,尤其是那些新晉言官,更是偏好以彈劾他人揚名,對新晉官員來說,其當年讀書多受地方士紳接濟、扶助,為此,其自然會還報其恩,如惹士紳受地方官員“欺壓”,自甘為鄉黨士紳驅使,可眼下卻是中樞勢微之中。

且不說因“壬辰之變”中言官之名盡毀,世人皆記言官禍國之弊,為止朝廷只得盡廢言官不說。更重要的是“九督議政”之下,中樞威權掃地,再不為地方官員所忌憚,如此一來,地方士紳自然失去了最大的靠山,沒有朝中鄉黨的支援與掣肘,如袁世凱一般的地方官員,行起事來,自然是“無法無天”。

或許,對於李鴻章、張之洞等成名已久地方大員而言,其聲名赫赫之下,必須要維持名聲,尚還會有些禁忌,但對於袁世凱來說,儘管其一方面千方百計維持自己的名聲,做出模樣來,但另一方面,做起事來卻也是急功近利,可這恰也正因如此,成就了現在浙江的新政之名。

或許,於李鴻章等人看來,袁世凱的動作是可以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更重要的是,他們是心存觀望之態,放任其於浙江的動作以作試驗。若是成功方可為之借鑑,但對於本就是地方士紳一員的張謇而言,他卻無法接受這種對士紳利益的打壓,甚至可以說是坑害。

看著眉頭微皺的張謇,心知其想法的袁世凱便長聲感嘆道。

“季直兄,弟聞老兄欲投身實業。那小弟冒然請問,投資實業者,工廠所出當售於何人?”

說罷,袁世凱頗是輕鬆的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實際上,這件事在他看來,是十拿九穩,任誰也不能否認這是“仁政”,即便是那些士紳也得打掉牙往肚子裡吞。

“自然是全天下的百姓!”

張謇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然後又詫異看著袁世凱,似乎是在說,這還需要問題嗎?

“既然如此,若是這全天下的百姓之錢利皆為高利貸所盤剝,那老兄所辦工廠所出之貨,又售於何人?”

其實,同樣的問題,袁世凱也曾被人所反問。也正是這個反問改變了他的態度。

“這……”

一個簡單的反問只使得張謇不由一愣,以至於半晌都反應不過來。這個問題他可還真沒有想過,以至於吱嘸也好一會才說道。

“這,這借高利貸的畢竟只是一部分……”

“今年浙江全省借出了三百餘萬兩的米糧,若是按鄉間一出三歸的借法,等到收糧時,百姓就要還上千餘萬兩的糧來。屆時,糧商又借鄉民急需還糧,趁機壓低谷價,穀賤傷農之時,鄉民損失又豈下千萬兩?”

袁世凱的話只使得張謇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還從未算過這麼一筆細賬,更準確的來說,他從未曾考慮過,放之一省,高利盤剝給鄉民造成的銀錢之虧竟然如此之大。現在細細盤算可不正是如此,所謂“仁借青黃不接餬口之糧”,表面是看似“仁”,可那“仁”的背後卻又是一柄殺人不見血的刀。

“季直兄,小弟請問,如果這兩千餘萬兩本應為高利盤剝的銀利盡入鄉民之手,那荷包裡豐沛了,鄉民屆時自然會添衣買布,自然會買以商品,到時候何愁商業不振,實業不興?”

自從出任浙江巡撫以來,可以說為了充實府庫,袁世凱可謂是想盡了種種辦法,除去借著剿滅亂匪的時機重整善後局、厘金局之外,又仿效臺灣建立了禁菸局,以推行煙土專賣,雖說籍此增加了進項,勉強維持新軍編練,但於推行新政而言仍有不足。

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振興商業,而這又是新政的核心。如果振興商業?如何發展實業,這無一不在考驗著袁世凱。

相比於關內任何一位巡撫,袁世凱無疑是最年青的,也正因如此,他更能放開手腳來,更善於聽取他人的意見,當然最重要的是善於用人,除了用了一批留美幼童之外,他甚至還從東北挖來了一些人才,也正是那些從東北來的人,把經濟統制理念帶到了浙江,儘管受限於外部環境,僅只是改頭換面推行一部分,但卻已經顯現了其功效。

就如同成立浙江省糧食公司一般,雖說未能如東北一般,“悉數統制糧食購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