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鐵路一直修到了前線,前線需要什麼,我們可以用鐵路運去什麼?而俄國人哪怕一張草紙,都要從幾百公里外用馬車運……”
話聲一沉,尚德全又繼續說道。
“我們每向西推進十公里,距離後方就遠十公里,到時候俄國人就距離鐵路近十公里,此消彼長之下,我們的優勢會一點點的耗盡,俄國人會一點點的奪回優勢,到時候很有可能會經常新的對峙……”
顯然這是極為謹慎的言語,實際上在商德全的心中,他更希望能夠保持目前的優勢,
“那麼如果我們,把戰線停止在這裡呢?”
笑著反問之餘,唐浩然繼續說道。
“也許我並不算是一名軍人……”
“大帥……”
伸手打斷商德全的話聲,唐浩然接著說道。
“可是我非常清楚我們在戰場上的優勢無法變成戰略上的優勢。”
戰役與戰略,這正是唐浩然與他人思考問題的不同,他更擅長於戰略方向思考問題。
“我們現在看是奪取了一點優勢,可實際上呢?這麼一點優勢,卻讓我們騎虎難下,俄國人不會因為我們獲得到這麼一點優勢,而與我們進行談判,並做出實質性的讓步。”
吸一口雪茄,吐出一口煙霧,唐浩然的視線投向北。
“沒到傷筋動骨的時候,誰都不會想到談判,更不會想到停戰,除非我們能夠狠狠的收拾一下他,否則那些俄國佬,根本不會做出讓步!”
回頭看著跟在身後的尚德全,唐浩然眉頭微微一挑。
“所以哪怕再困難,我們也要狠狠的收拾他們一頓,要徹底打消他們的野心,徹底粉碎他們求勝的信心。”
不是唐浩然願意將戰爭進行到底,而是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要麼贏,要麼輸,沒有其他的道路可選。
“到那時俄國人才會乖乖的坐在談判桌上,和我們討論停戰的問題,而且……”
繼續往前走著,唐浩然沒有再說話,他只是默默地吸著雪茄,一口一口的吸著煙。偶爾他會駐足將視線投向遠方,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問題?可又像是在猶豫著什麼?
“這很有可能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最後一次從俄國身上咬下一塊肉來的機會,歷史的改變,使得唐浩然很難再去預測未來,他無法預測15年後的那個冬天,是否會依然想起那聲炮響,所以只能將希望寄予現在。
趁著現在俄國的力量薄弱,從俄國的身上儘可能的榨取更多的利益。
“畢竟到時候我們需要將更多的注意力投入到關內,而且隨著統一步驟的展開,到時候……”
因為無法將內心的想法說與他人,所以唐浩然道出了一個最簡單的藉口。
“國家的統一,以及統一後國家的建設,都將是壓倒一切的課題,至於外部問題,到時候我們需要的是一個穩定的外部環境,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透過這次戰爭為將來的統一打下堅實的基礎,尤其是打出一個穩定的外部環境!”(未完待續。)
第227章 鴻章(求月票)
冬去春來,時值穀雨,在鄉間的土路上,晨霧言才散開,一行人馬疾馳而來。這一行人騎著的不是尋常見著的矮馬,而是一色或黑或棗的高頭洋馬,若是於相馬懂馬的人眼中,定會認出這隊人騎乘的高大神駿的馬匹無一例外都是“東北大洋馬”。
所謂的東北大洋馬,實際上正是東北強自推行的馬政計劃育出了第三代雜交馬,雖說距離理想中的軍馬尚還有一定的距離,但相較於舊有蒙古馬其性情、體格都有明顯的進步,且因其外形高大神駿於關內馬內深受歡迎。
當先的一頭黑色的東北馬上,滿面白鬚的李鴻章仍是一身官裝打扮,他偶爾會把視線投向道路兩側那泛白的滲著鹽鹼的土地,那顯得有些蒼白的臉龐顯得有些凝重。
自從當年與山東平定“捻亂”之後,這還是李鴻章第一次回到這片土地,他還記得當年平定捻亂時,就是在這裡將數萬亂匪殺盡的一幕,當時著泛著鹽鹼的土地,可是被血給染紅了。
“哎……”
一聲長嘆後,李鴻章繼續策馬前行,李經方,盛宣懷、張佩綸,伍廷芳以及衛隊緊隨其後。
他們幾人的神情顯得有些緊張,他們經常著中堂大人的身體,畢竟自從年前中堂大人的身體便是每況愈下,雖說現在春風將暖,若是再受了寒氣,那可怎麼是好?
現在這北洋,還有這大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