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位。
雖然明白得有點晚,但還是來得及。由衷地,伸出友誼的手。「我也是。」
「要得到幸福。」
「我會盡量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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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又出現在眼前,甚至堂而皇之進到屋裡的那個男人,酷拉皮卡只想隨手拿起看得到的武器,將此人大卸八塊解恨。
「我沒地方住,想來你這兒借宿幾晚。」完全是一臉牲畜無害的純真笑臉,燦亮黑眸裡卻是熠熠閃耀,開朗得和幾個鐘頭前從這兒走出去的人,完全不同。
「……見鬼了!你會沒地方住?」酷拉皮卡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這幾個字。這傢伙是什麼時候闖進來的?
「我身上一毛錢也沒有……難不成,你要叫我去睡馬路?」
「我管你睡哪裡!反正不要出現在這裡,不要出現在我眼前就行。」
冰涼的指尖,輕觸著形狀美好的小巧;撩起那柔若晨光的髮絲,帶著虔誠地近似朝聖的心,他低聲地呢喃著。「……你耳朵好冰……」
「放開我!」慌亂地揮開他的手,酷拉皮卡緊咬著唇,想忽視胸中的悸動。原來啊,他對自己仍有影響力。原來,自己一直對他,無法忘情……
「這麼擔心我會被殺掉嗎?」想也知道戀人的單純心思。怕惡夢重演吧?!
「誰在擔心了!」瞪圓了眼的他,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好可愛~他壞心地逗弄著,用著洞悉一切的壞笑,存心惹毛他。
「不擔心?大半夜,又冷得要死,病又還沒好……為什麼出去?」
「我沒……」否認到一半的語句,被生生打斷。青年隨手一指的鐵證如山,讓他沒辦法再否認下去。
「外套和鞋子都是溼的,衝過熱水澡耳朵還這麼冰,騙得了誰?」
「……我高興半夜出去散步,可以嗎?」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句話。
「當然可以。」不能逼得太緊。俊逸的薄唇輕笑著,「借浴室用用。我混身都溼透了。」
「……」很想拒絕。可是看到他一身的狼狽……不止是溼透了,甚至有些都結成了冰霜……他為什麼、不走呢……「隨便你。」
出了浴室,就只看到床上隆起一座小山丘。把自己裹得嚴嚴密密的,連頭顱都埋進毯子裡。當然,也看到另一條疊得整整齊齊的毯子,放在床邊。
其實,他大可以叫自己滾去睡地板,只是……捨不得吧……
攤開了毯子,將戀人的身子攬進懷中,順便把憋得通紅的臉龐抬起。好想,就這麼吻下去……愛戀繾綣的凝視,換來咕噥著抗議的小小掙扎。
「喂……」太過親密的貼合,容易引人遐想。他不敢亂動,只能選擇抗議。
「我什麼也不會做,讓我抱著就好。」低醇的淺笑,蕩人心魂。
「……你只能留一晚,明天就離開。」閉上雙眼,想將那抹笑,驅逐。
「為什麼?」故做無知地反問著,自己早已想通的盲點。
「你當這裡是哪裡啊?知不知道自己還是個通緝犯……」
心一急,口就快,喊出自己日日夜夜擔心的另一個重點。這裡,也算是獵人協會的重點城市之一,難保不會有能力高強的賞金獵人存在……若是遇上,只怕難以全身而退。
「原來你這麼為我著想。我真感動~」
「誰在為你著想?我才沒……」
「……我是真的,好感動。」親吻著戀人柔細的髮絲,青年幽幽地嘆息著。「你以為,有幾個人會為我受傷而心疼難過?有幾個人願意不顧一切,甚至犠牲生命也要救我?」
「我不要你的感激,我只要你活著……」自己所愛著的人們,似乎特別容易消失。這是他、唯一的夢魘!
「痛苦地、悲哀地,活在失去你的世界?」
「你這麼輕視自己的性命,難保哪一天,我不會被你獨自扔下……與其被你拋下獨自活著,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在一起……」彷若夢囈般的低語著。偽裝在他眼中,分明是多餘的累贅。他,太瞭解自己了~~
「這就是你拒絕我的理由?你好傻。」心疼又甜蜜地更加擁緊懷中的身子,「自從遇見你,愛上你,我終於明白自己有多麼想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擁有你,才能守護你……我早就捨不得死了!你明白嗎?」
溫柔到接近呵護地,將戀人的身子翻轉過來。
眼對著眼,心對著心,立下唯一亙久不滅的誓言。
「我,只為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