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傅青琅一直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不受人關注,所以她身為穿越者的特別之處倒是沒引起他人的注意。眼下突然被冥刀會的人攔住,她還是挺吃驚的。雖然對這種學校團體不感冒,但是傅青琅還是有禮貌地問了句:“請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攔住她的是一個頭發雜亂流裡流氣的男人和一個臉色蒼白一看就是酒色過度的人,兩人都是一臉煞氣:“冥刀會做事,這邊被封了,你走別的路吧!”
“這是為什麼?”傅青琅皺起了眉頭,雖說另一邊也可以去丹室,但是那是要繞很長一段路的,比這邊多走半個小時,她急著去試驗新想法,當然不想浪費時間。
聽到傅青琅的話,兩人竟是哈哈大笑起來:“要什麼理由,趕緊滾開!”不想鬧事不代表傅青琅膽小怕事,事實上在這個實力至上奉行叢林法則的天元大陸,她想生存,就必須適應。雖然心有忐忑,但是傅青琅並不打算退讓,因為她有自己的底牌——穿越後自帶的金手指,雖然只是一股小小的自動執行的暖流,但是傅青琅明顯感覺到現在的自己比三個月前強壯許多,丹師本就是極為消耗精力的職業,暖流卻能讓她時刻精神十足,因此對於這不知道是不是內功的暖流,她還是有一點信心的。唯一的擔憂便是她沒練過武術,不知道該如何出招。
兩個新生明顯因為她是丹院的學生而輕敵了,照常理來說,丹師本身是沒什麼實力的,所以一般都是成為某個大家族的客卿並接受保護,或者能力認證到了藥尊,自然會有數不清的人願意成為扈從。
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傅青琅沒搭理他們,自顧自地向前走著,那兩人一愣,顯然沒想到她會那麼大膽,臉色蒼白的那人伸出右手,攔住了傅青琅:“你聾了嗎?沒聽見我說話啊,給我滾回去!”傅青琅定定地看著他,試著將暖流引導到手上,這種事她不是第一次做了,只不過每次花的時間不一樣罷了,熟能生巧,這回她只花了五秒,見她不動,蒼白男自然以為她是怕了,臉上剛露出得意的笑容,傅青琅便是將右手下撤,一個下勾拳直接擊中了那人的下巴,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果然是有效的,這是她第一次打人,心中竟是意外的暢快,她不禁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隱藏著暴力因子。
另一個人見到這一幕,氣急敗壞地跑了過來,傅青琅早已察覺,她悄悄做好準備,等到那人來到自己身邊兩步遠的時候,又是一個左勾拳,砸中了他的右臉,兩個新生似乎疼得不輕,倒在地上直哼哼,他們大概一輩子也想不明白,一個丹院的小姑娘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傅青琅完全不內疚,這兩個人不過是剛入學罷了,便藉著冥刀會的名頭作威作福,既然不是好人,她這就只能算是替天行道見義勇為。傅青琅快走幾步,暗暗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腹,還是被那人碰到了,很疼,雖然他也僅僅是見習武士,但是力氣已然不小,如果她不是有著內力,如果不是他們入學時間還短,並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怕是打趴下的人就是她了,萬一被武者的鬥氣入體,大概半條命都會沒有,看來自身的實力修煉也不能放下。
繼續沿路走著,傅青琅倒是沒再遇見其他冥刀會的人,只不過風中傳來的淡淡血腥味讓她這個嗅覺敏感的藥徒很是不爽,她順著血腥味傳來的方向走去,只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長髮散亂看不清面容,從凹凸有致的身姿上能看出來是個女孩子,但是冰藍色的學徒袍上血跡斑斑,她走過去蹲下身子探了探,發現這個女孩子還有鼻息,雖然知道不應該多管閒事,可是從小接受的教育還是讓她做不到視而不見。也不去丹室了,傅青琅直接抱著女孩回了自己的寢室。因為丹師的脾氣大多比較怪異,所以學院給每個學生安排的都是獨立寢室,否則萬一兩個丹院學生起衝突了,就不像是武院的學生只是受傷了,直接被毒死也是有可能的,這樣做還能不留下證據,反正學院會很難做。
傅青琅將人放在自己的床上,往浴桶裡注滿了溫水後找了根藥莖將那人的頭髮束了起來,沒辦法,她可不想煉藥時不小心將頭髮掉入試劑,所以早早就剪了短髮,寢室裡沒有扎頭髮的東西了。
甫一撩開那人的頭髮,傅青琅便被嚇了一跳,只見她面色蒼白,白皙而憔悴的面容上凌亂地分佈著幾塊不均勻的黑痕與紅痕,看起來像是幾塊爛肉,愣是將一張好端端的臉龐給毀了,不過她也不是那種只認外貌的人,所以並不感到厭惡。她脫下那人的衣袍,將人放入溫水中,幫她小心地擦拭著身子,避開了那些青紫的傷痕,雖然有點小羞澀,但是傅青琅也沒往別的方向想,洗淨血跡後她給那人裹上自己的浴巾,先將床單換了,然後將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