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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地直往黃河趕去。也許讀者要問,張,傅二人為什麼會毛遂自薦,請命帶兵打汴梁呢?

要說起張,傅二人:那張彥澤雖說出身低微,原先也曾在羽林軍混過幾年,頗有點忠義之心的,對於杜威叛國降遼,出賣部眾,一開始他是正顏厲色,直斥其奸的。後來轉而一想:那石重貴如此昏庸,重用這等奸臣,自取其禍,都是咎由自取,又何必為他效忠?你杜威身為國戚都可以賣國,我和你姓石的無親無故,我更可以賣得。你賣得恆州我賣汴京,你賣得皇甫遇石公霸,我賣得石重進,看看誰的功勞大……?

那傅柱本來就是個宵小之輩,往常跟在杜威身邊,就是憑著察言觀色,拍馬奉承得到重用的。如今見杜威為了想當皇帝,不惜出賣國土兵馬,投靠敵國。自己也想直接爬到遼王身邊,立些功勞,他日好撈個大官兒噹噹。因此,兩人一拍即合,雙雙自願請纓,前去攻打汴京。張彥澤記著臨行時耶律德光說過“難得爾……有此忠心,為孤效力”的話,便打了一面大旗,上面繡上“忠心為主”四個大字,浩浩蕩蕩渡過黃河,殺向汴京。

晉國軍民人等早已得知杜威投敵,帶著遼王大軍來取汴京,都紛紛東逃西散,張彥澤,傅柱兒所領的遼兵,一路之上毫無阻擋,不一日便來到開封城下。

那桑維翰身為開封府尹,雖是缺兵少將,也湊合了幾百老弱病殘,登城守衛。自己又急急忙忙的入宮報訊。

皇宮之內,這時已亂作一團,有如熱鍋螞蟻,到處亂鑚。連馮玉也躲在家裡,不敢出來。石重貴更是驚慌失措,要人找不到人,要兵找不到兵。正好碰到桑維翰闖了進來,扯住桑相便問:“桑相,外邊究竟怎麼樣了?”

桑維翰跪下奏道:“啟奏萬歲,張彥澤,傅柱兒兩個逆賊,帶領遼兵,已殺到城外了。”

石重貴一聽,嚇的魂飛魄散,目瞪口呆,忙一把拉起桑相道:“桑相,快…快站起來說話吧,都什麼時候了,還拘這個禮節?寡人要問的是那…那恆州…那杜…杜元帥杜威,他…他和他的人馬呢?他們…他們……”

桑維翰道:“皇上要問恆州杜威的事,正好有一個人在此,”說罷,指著身後一個五品官員說:“此人三天前就已從恆州回京,要向皇上奏稟杜威的事的,現在正好稟報了。”

石重貴忙問:“他是何人?”

桑維翰道:“他是日前老臣仍在中書省時,奉皇上之命派他押運糧草前往恆州的李谷。三天前就已回京,正是要向皇上奏稟恆州的事……”

石重貴忙說:“既然都回京三天,怎麼不早早來見寡人?那杜元帥他究竟怎麼樣了?”

李谷說:“微臣回京之日即面稟桑相,但多次要進宮奏報皇上,均被擋在宮門之外,因而未能上奏。”

石重貴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急問:“你到了恆州?那恆州到底怎麼了?”

李谷便把恆州那裡杜威投降之事,一一奏報。還把自己也被扣押在軍營,後來逃跑回京的事,如今張彥澤,傅柱兒帶了遼兵來攻汴京的事,也又都說了一遍。

石重貴聽了,又驚又氣,拉著桑相道:“桑相,你開封府裡,現在還有多少兵馬?”

桑維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皇上倒是忘了,開封府的兵馬,連同您宮裡的御林軍,你統統都調到恆州給杜威去了。這汴京城裡裡外外,那裡還有兵馬?老臣只是把開封府衙的衙差都攆到城樓去……”

石重貴忙說:“立即下旨!命濟州高行周,晉陽劉知遠火速發兵入京勤王。”

桑維翰苦笑著說:“皇上,遠水救不得近火了,為時晚矣。如今已兵臨城下,將至濠邊。別說去請將般兵,現在連城門也出不了啦……”

君臣正說著,只聽外面一陣喧譁,幾個宮監沖沖跌跌的跑了進來,邊跑邊嚷:“稟告皇上,大…大…大事不好…馮…馮國舅…馮大人他也投降遼國,命人開啟城門,讓遼兵進城了!”

石重貴聽了,頓時嚇懵了:“怎麼?怎麼他…他…他也…他也這樣…他也投降了…”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回頭便往後宮跑去了。

桑維翰看著,只便搖頭頓足嘆息道:“君不君,臣不臣,亡乎哉!亡乎哉!早聽老臣一句話,不要跟遼人鬧到這個田地,也不致今日這個下場。早聽老臣一句話,不要相信杜威馮玉那兩個小人,也不致弄到如今這個地步……”一面說,一面搖頭嘆息,只好領著李谷,回身出宮而去。出得宮門,茫然四顧。

李穀道:“桑大人,時勢如此,你我已是無力挽回的了,還是趕快回家安置一下家小吧。”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