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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的舟船,組織自己的船隊,另又將實情上報朝廷。周帝覽報,見前方戰事毫無進展,不免心中焦躁,正要打點御駕親征,忽報樞密使鄭仁誨昨夜病故。

這鄭仁誨歷事二朝,乃朝廷棟樑,當年助先帝立業,功不可沒。周帝得報,不免傷懷,親自上門弔唁,灑淚盡哀。不料回到後宮,皇后符映雲也因偶感風寒竟致臥床不起。此前皇后已經生了一位皇子,取名宗訓,剛滿兩歲,已封為鄭王。德妃映霞也於今春育一皇子,取名宗誨,因見皇后病情頗重,故德妃領著兩個皇子,就在乾寧宮照看皇后,周帝見皇后病體頗重,夫妻情重,難免牽掛,只得暫緩親征之議。這第一次*淮南,看看已成畫餅。

轉眼冬殘臘盡,又到新春,皇后病體也已痊癒,李谷屯兵壽昌城下,毫無進展,皇上南征之念又生。元宵剛過,周帝便下詔親征淮南:令向訓為東京留守,王樸為副留守,韓通為大內都侍衛。白重贊領兵五千先行屯駐穎上,李重進領兵一萬前行先赴正陽關與李谷匯合。兩日後,皇上親帥四萬御林軍及趙匡胤等將領,徐徐進發。

這時,南唐派神武大將軍劉彥貞為統帥,鹹師朗為大將,領兵三萬來援壽昌,兵至來遠鎮,探知李谷在正陽架設橋樑,便先遣部將領了三百艘船艦,五千水兵沿河而上,先行拆毀橋樑,以絕周軍通道。

李谷探知唐軍大至,忙召將佐商議道:“我軍多是陸軍,無有舟船,不利水戰。我軍渡河,全仗此橋,如今敵兵若毀我大橋,我前軍將歸無退路了,不若退守正陽保護橋樑,以待皇上到來再作定奪。”

於是,一面修本飛奏皇上,一面把大軍撤至大橋兩岸。周帝覽奏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何故急於退軍?”立即派中使前往制止退軍,又遣李重進火速進軍淮上。可等得周帝大軍來到陳州時,李谷大軍已撤至正陽了,同時又有奏摺報道:

“……敵艦甚眾,皆乘流而進,河面甚寬,我軍箭炮俱不能攻及,若一但橋樑被奪,則我方必軍心動搖,故爾必須撤軍……皇上車駕更切莫犯險渡河,萬一道路為敵所斷,兇險難測。臣請陛下暫且駐蹕陳州,俟李重進到來,與臣等共商對策,然後再奏皇上以候聖裁……再者,倘若臣等在此厲兵秣馬,以待秋去冬來,哪時壽陽守軍必然疲弊無備,再來攻之,必可一鼓而下……”

周帝覽表,見李谷仍持退軍之策,心甚不悅。但犯險渡河,確又風險甚大,心下猶豫不決,也只好暫駐陳州,再思量對策。

且說那劉彥貞領兵來到淮上,聞得李谷已先行退軍,心中大喜。屬下將校亦齊聲賀道:“令公大軍未到,敵寇已聞風而遁矣!”

彥貞聽了,更是樂不可支,因見李谷大軍已退至正陽,即便麾軍浩浩蕩蕩直逼正陽,旌旗輜重,連綿數十里。

壽陽節度使劉仁贍,池州刺史張全約得悉,忙到軍前勸阻,仁贍道:“明公大軍未至而敵軍先遁,是畏公之聲威也。惟是雙方尚未交鋒,底蘊未明,他是遠道而來尚不急於求戰,我方更應以靜制動,靜觀其變,不宜先邀其戰也。”

彥貞笑道:“兵無常法,必出奇方可制勝。如今敵兵聞風驟撤,軍心正亂,我若乘勢追襲,必可穩操勝算,二位又何必多疑哉。”

二將仍再三勸諫,無奈彥貞一概不納,只好告退而歸。仁贍搖頭嘆息道:“驕兵必敗!如此急進,若與敵相交,必敗無疑。此軍若敗,壽州難保,我當為國盡忠與城共亡便了。”說罷潸然淚下。遂與張全約相約,各回本州,加固城防,以防周師來攻。

原來這劉彥貞本無實學,憑著多年來在官場廝混,貪墨搜刮,家資累萬。把這些不義之財不斷的賄賂朝中權貴,馮延己,陳覺,魏岑等人受了他的賄,也是“得人錢財,與人消災”,不斷的在唐主李璟面前說他的好話,說他六韜三略,如何如何了得,就是前朝的李藥師,郭子儀也不過如是。李璟本是個糊塗人,聽信他們的話,因此一遷二調,就讓他當了個神武將軍。如今大權在握,統帥三軍,正好耀武揚威,哪裡還聽得進劉仁贍,張全約的勸諫?只是水陸並進,繼續追趕周軍。

再說那李重進聞得劉彥貞領著大隊人馬跟蹤而來,勃然大怒道:“何物神武將軍?分明是找死將軍。不把他殺個片甲不回,俺誓不姓李!”便請李谷帶著本部人馬,快艇三十艘,帶備火箭火炮,在河道狹窄,水草茂之處埋伏,伏擊南唐水軍。重進自己親率其餘人馬先行渡河,就在南岸丘陵林蔭之處埋伏,截擊南唐陸軍。

南唐這支人馬水陸皆備,騎馬辛苦,坐船舒服,劉彥貞是主帥,有權選擇,當然就選了坐船。坐在樓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