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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號稱二十萬,即日啟程,向南進發。並令範質寫出文誥,先向淮南各州縣發出、下詔伐唐,文曰:

朕自繼承基構,統御寰灜,方當恭己臨朝,誕修文德之時,豈欲興師動眾,煊耀武功?顧茲昏亂之邦,須舉吊伐之義,蠢爾淮甸,敢拒大邦!因唐室之凌遲,接黃寇之紛擾,飛揚跋扈,垂六十年,盜據一方,僭稱偽號。籍數朝之多事,與北境以交通,厚啟兵端,誘為邊患。晉漢之代,寰境未寧,而乃招納叛亡,朋助兇慝。李金泉之據安陸,李守貞之叛河中,竟已大起師徒,來為應援,攻侵高密。殺掠吏民,迫奪閩越之封疆,塗炭湘潭之士庶。以至我朝啟運,東魯不庭,竟又發兵以應接叛臣,觀釁而憑陵徐部。沭陽之役,曲直可知,尚示包荒,猶稽問罪。邇後維揚一境連歲阻飢,我國家念彼災荒,大許糴易。前後擒獲將士,皆遣放還。自來禁戢邊兵,不令侵擾。我無所負,彼實多奸。勾誘契丹,至今未已。結連並寇,與我為仇。罪惡難名,神人共憤。今則推輪命將,鳴鼓出師,徵浙右之樓船,下朗陵之戈甲,東西合勢,水陸齊攻。吳孫皓之計窮,自當歸命:陳叔寶之數盡,何處偷生?一應淮南將士軍人百姓等,久隔朝廷,莫聞聲教,雖從偽俗,應樂風華。必須善擇安危,樂圖去就。如能投戈獻歀,舉郡來降,具牛酒以犒師,納圭符而請命,車服玉帛,豈吝旌酬,土地山河,誠無愛惜。刑賞之令,信若丹青,若或執迷,寧免後悔!王師所至,軍政甚明,不犯秋毫,有如時雨。百姓父老,各務安居。剽掠焚燒,必令禁止。須知助逆何如効順,伐罪乃能弔民。朕言盡此,俾眾周知。

大周人馬未到江淮,這道諭旨就已傳到大江兩岸,南唐朝野,江淮百姓不免引起震動。眾所周知,北兵南下,壽春首當其衝,因此壽春附近軍民,一日數驚,惶惶不可終日。

且說這南唐帝主李璟,生性優柔寡斷,最愛文學聲色,又喜歡別人奉承,聽不得半點反對意見,因此,諂諛之徒多為提拔重用。馮延己,馮延魯,宋齊邱,陳覺,魏岑等人被人稱為“五鬼,”但都得到他的寵信。這班人朋比為奸,盡皆位列朝堂,居宰輔之職,若論文學,二馮與陳覺等還可稱為一時詩詞好手,堪與李璟唱酬詩酒。若論時政軍事,則盡皆是口若懸河,誇誇其談之徒。他們奉承李璟,恭維他是曠世明君,他們自稱是致君堯舜,把個李璟吹捧得飄飄然忘乎所以,由於南唐在後晉末年(公元945年)攻陷了福建,又在後周太祖廣順二年,(公元952年)佔領了湖南,於是李璟便覺得當今之世,捨我其誰?也就動起個要一統天下的念頭來了。近年以來,李守貞叛漢,慕容彥超叛周,李璟都出兵聲援,為的正是想趁鷸蚌相爭而從中得利,又更由海路與契丹、北漢相通,相約共圖中國。由於當時也正值中原多事之秋,誰都沒有機會跟他計較,經朝中五鬼哪麼一吹捧,他就認真以為是威震八方了,所以聽得柴榮要來*的訊息,他並不在乎,雖然駐守在壽州第一線的壽州節度使劉仁贍多次上本請增兵增糧,以便與周軍對抗。可是李璟並不把郭榮看在眼裡,得知周兵將至,才遣神武統軍劉彥貞為北面行營都部署,鹹師朗為監軍,領兵二萬前赴壽春以助劉仁贍。又遣奉化節度使皇甫暉與常州團練使姚鳳二人領兵三萬屯於定遠,以為應援。何延錫為水軍都督,統艦艇三百餘艘,協同作戰,這樣一來,淮上軍民百姓心下稍安,更有這壽春守將,壽州節度使劉仁贍,神氣自若,澹然不驚,依舊與平日一般的指揮部隊各處設防,四門巡察,加固城防裝置,軍民人等見了,情緒更是安定下來了。唐廷淮上官吏當然就把訊息報回金陵,唐主李璟聞報,當然又是一場歡喜,免不了又是置酒賦詩,一番熱鬧。

回頭說到這李谷統領著大軍,來到正陽鎮,原來正陽鎮這裡是兩國邊界,是個三不管的地方,只有少量唐兵駐守,便領士兵驅趕那些唐兵,又派人就近砍伐樹木,架設橋樑,以便大軍度淮。又派白延遇等四將各領二千人馬前往六安、山口等地邀擊唐兵,餘下的人馬由王彥超率領,繼續掃清外圍,自己領著大軍進襲壽春。

無奈壽春守軍佈防嚴謹,上下齊心,將士用命,周軍圍攻城池,守軍早已準備滾木石頭弓箭對付,更加上城外有幾股唐軍,反從後面襲來,周軍成了腹背受敵,形勢十分被動,只有屯兵城下,不但攻不下城池,反倒夜夜提防唐軍偷襲,毫無進展。

那白延遇等進軍六安,又因淮南地方河汊縱橫,行動不便,而唐軍河上戰船甚為靈活,反倒顯得周軍處處被動。因此,經過幾次接觸,周軍雖然仗著人多勢眾,佔了些上風,但卻無戰果可言。李谷思量無計,便令白延遇等設法搶奪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