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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小眼睛盯著我。“我敢說它一定是我迷途知返的小女孩。”那時他是這麼說的。羅麗絕對是他帶走的;他一定認為羅麗是屬於他的,還可以把這隻逃走的狗抓回來繼續未完成的計劃。也許雷莫有嫌疑,協助盧卡斯抓走羅麗。但他們哪來的空檔?不可能發生在警察上門後,那會兒時間根本不夠。他們一定是利用會議進行的那段時間,在把小J帶進會場前,先到這裡來抓走了羅麗。我記得盧卡斯那時的確先離開,說他還有點事情要忙。我還記得他那時從記事本上念出我的住址,還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一想到他們可能要對羅麗做的事,便不禁讓我打了個寒戰。我必須把羅麗找回來——但是,我連他們姓什麼都不知道。我要去報警!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我起身走進屋裡,翻開電話簿,想找出離這裡最近的警察局地址。我的思緒雜亂極了。在我擔心羅麗的同時,突然有另一個想法出現拖住了我,一個我不願意去想的事實——小J不會說話!在我以羅麗進行研究的這幾個月裡,小J的傳奇已成為我的明燈:你瞧,這個案例證明這件事畢竟是有可能的。每當我出現沮喪的念頭,覺得自己在做蠢事,這些努力永遠也不會有結果時,我總會開啟書桌抽屜,拿出那疊關於小J的剪報,而它們總能讓我再度燃起希望。但現在,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今晚在那間屋子裡的人都和我一樣聽見那毫無意義的噪音,而除了我之外,每個人似乎都把這噪音解讀成語言。他們以為那隻嚴重殘疾的狗在說什麼?而那些陪審團成員呢?那些在聽過小J的證詞後判定溫德爾?賀里斯有罪的陪審團成員,他們又是怎麼了?難道這只是國王的新衣,大家只聽到自己想聽到的,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不,這絕對不可能,因為不會有誰比我更渴望相信!

在我翻查電話簿的同時,我開啟電視,轉到地方臺新聞頻道。今晚的事件果然立即成為頭條新聞。“警方表示,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殘忍虐待動物的案件。”電視上的女主播說,背後畫面是動物收容所的人員正一隻只把狗從雷莫後院裡的狗舍帶出的情景。有些狗似乎連路都沒辦法走了。我目不轉睛盯著電視,想看看羅麗是否也在那些狗之中,但它並不在裡面。“今晚稍早,”女主播繼續說,“警方掌握線報,突襲了雷莫?普拉特的住所,企圖找到‘英雄’——那隻大名鼎鼎、會說人話的狗,它是上星期在紐約市的飼主家中被人偷走的。警方這次行動並沒有找到‘英雄’,但他們卻發現足以讓任何愛護動物人士反胃的事。”畫面切換到一位站在雷莫住處外面的現場採訪記者,由他接續報導警方搗破這場“肢解動物秘密組織”的聚會。根據他的報導,其中大部分成員皆在警方抵達時逃脫了,“警方在搜查房子時,”這位記者說,“他們發現一個地下實驗室,普拉特和同夥顯然已在此對狗進行不少殘忍實驗。根據現場找出的檔案……”現場採訪記者拿起一份入會申請書,和雷莫稍早交給我的一模一樣。“這個組織曾對狗動手術,想改變狗的身體構造以讓它們具有說話的能力。這個想法似乎是從‘英雄’的前主人——號稱布魯克林狗屠夫的溫德爾?賀里斯那裡學來的。”

現場採訪記者和主播打趣了幾句,然後螢幕上出現了三個被警方逮捕的協會成員的相片。我認出其中一個是亞倫(蓄有一頭紅髮,老婆紅杏出牆的那個男人),另外兩個人我不認識,只記得好像曾在會議上見過。

“普拉特仍在逃,”主播說,“如果你有線索,請立刻通知警方。”

所以說,雷莫已帶了小J逃走,而盧卡斯則帶了羅麗逃亡。我關掉電視,在客廳裡來回踱步。過了好幾分鐘,我才穿上夾克,下定決心準備前往警察局。但我還來不及出門,門鈴便響起了。上門的正是警察。

“保羅?艾弗森?”我一把門開啟,門口的警察便劈頭問道。我點點頭。“請跟我回局裡,”他說,“我們有一些事想問你。”

當我回到家時天色已經亮了,經過一夜的折騰,我整個人已完全精疲力竭。搞了半天,我才知道原來警察早就盯上我了。在小J不見之後,他們立即調查溫德爾?賀里斯最近的通訊情況,而我的名字當然也列在其中。事實上,警方今晚就是跟蹤我,才在無意中搗破那場會議的。儘管我說“我正準備去警察局,你們就來了”,這句話卻發貨不了什麼作用,我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讓他們相信我並不是西伯勒斯協會的正式成員。當然,對於警方提出的問題,我也沒有任何幫得上忙的線索。我不知道雷莫可能上哪兒去,我完全不知道綁架案的過程與計劃,也不知道雷莫他們下一步打算對小J做什麼。至於羅麗,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