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玄機會說,一切自有定數,叫我不用擔心。這女人霸佔我身體的事,玄機應該也是清楚的,可為何從不向我說明呢?而這個女人到底又是誰?為何跟我長得如此相像?她說她受了兩百多年的火噬之苦,她豈非是一隻兩百多歲的鬼魂?甚至還稍懂些法術吧。要不然她如何能駕馭原屬於我的身體?聽她的意思,若非本體靈魂應該是難以主宰我的身體的。
我打斷女人的話,“那你原本是誰?為什麼霸佔利用我的身體,你的目的何在?又為什麼與我長得一模一樣?還有,為什麼你會知道我……以前的那些事情?……我常住的別苑在何處?……你如何與雲楚相識?……”
我一口氣問了十數個問題,這些全是我心中的疑惑,一直埋藏在我心底,我本以為一切都將成為永遠不可破解的謎,誰曾想到,所有的謎底似乎都藏在我夢裡的這個女人心裡。而這個女人卻處心積慮的想我永遠消失在這個時空,任她獨佔本屬於我的身體。
女人冷笑著聽完我的問話,“你若答應我的要求,我不僅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答案,還會賜你極品誅顏,以換取古痕與青冥的性命。否則,一切休談!”
“這……”叫我如何取捨?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愛古痕,可也不願捨棄孩子。
女人緊逼,“你可想仔細了,古痕的時日已不多了。”
“可我此時不可能答覆你。”我的心裡很亂。
“那好,你若決定答應我的要求時,就讓古痕解開你頸上的‘鷹鏈’。我自會告知你極品誅顏的所在。”
“可我憑什麼相信你能找到極品誅顏?日月國內,兩百多年無一人能找到,你又……”
女人傲慢的笑起來,搶了我的話,“倘若我告訴你,人們喚我為‘顏娘’,你又作何想?”
顏娘?“傳說中的那個顏娘?”怎麼會是她呢?我躲開一步。
顏娘狂笑,“極品誅顏正是從我的血肉中生長而出,我怎會不知?”
顏娘說罷不再理會我,火光忽然在我眼前消失無蹤,就像幻燈片切換一樣,眼前換成了一座建在懸崖峭壁之上的偌大莊園,門口懸掛著一塊鑲著燙金大字的匾額,上書:飛鶴山莊。彷彿鏡頭推近似的,我的視野在莊園內轉了一圈,定格在“誅顏園”門口,鏡頭繼續推進,裡面竟是一座座墳墓。沒有墓碑,像是一片孤墳園。但每一座墳前都長有幾株誅顏。
我一喜,莫非這些就是極品誅顏?
“可是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墓呢?”
顏孃的聲音從天邊滾滾而來,“從墓里長出來的這些誅顏中就有你需要的極品誅顏,但千萬不要自己嘗試尋找,因為以你的方法斷然無法將它們從普通誅顏中識別出來。”
[第四卷 宿命:第七十一章 選擇]
顏娘成功的讓我陷入兩難境地。
無論我作何決定,都註定會害死一個至親。天平的兩頭都是我愛著的人,一頭是我的丈夫,一頭是我的兒子。
這個丈夫,我曾經恨過,恨他以強掠的方式結束了我的公主生涯,任我如浮萍般在這個陌生的時空隨波逐流。可後來,我愛上了他。雲楚問過我,我為何愛古痕。這個問題,我也思索過,可愛究竟是什麼呢?是悸動,是思念,是牽掛,是一個眼神,一句話,一種感覺。
只有真正愛過的人才最能明白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只有用“心”才能讀出來。
所以雲楚問我的時候,我說不出理由。古往今來,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真愛的人能說出相愛的理由呢?是因對方的相貌,人品而愛?還是因財富,地位而愛?如果連愛一個人也是因為某個理由的話,那麼這還是真愛嗎?
在我的心裡,愛一個人就是一種感覺。愛我的孩子也一樣。
這個孩子,我曾經怨過,怨他出現得如此不合時宜,怨他是我恥辱的見證。但此時,我也愛上了他,縱使他有一個我不愛的父親。我找不出任何一個理由說服自己不要他,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母愛吧。
母愛根植在骨肉天性中,也是沒有理由的……
我的心真的好亂。
煩亂中我睜開眼,驀然撞上一對烏黑的眸子,這對眸子的主人竟是久違了的鬼山鬼醫。我不知道這個英氣逼人的女人原本叫什麼,自認識她起,她就是鬼醫。
莫非她就是逸蝶說的為夫人治病的神醫?我一個激凌,嚶嚀了一聲,為上次經她診治後靈魂被封在身體裡的事而後怕。
“她怎麼了?”雲楚如獅吼般的聲音在屋內炸開,“你可別學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