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最多的卻是份沉甸甸的責任感,因為流血的是有血有肉的病人。
回思適才自己的回話,似乎太過直白了,可在這個人面前,我卻興不起一絲矯揉造作之情,他總能輕易的牽引出我心中最真實,最坦誠的語言。明明不過剛剛相識,卻讓我有種相交幾個世紀的錯覺。
在他面前我似乎可以活得很自我。
[第一卷 滿庭芳:第四章 虛驚]
天亮之前,我終於處理完荀隱身上的諸多傷口,又順帶將寢宮收拾了一遍,我天生愛潔淨,總見不得髒。
打理好這些我才注意到荀隱的衣服不是被砍爛就是被我剪爛了,早已不能蔽體,形同半裸。應該說他的身材很好,只不過這時看在我的眼裡卻只是副病體而已,頂多算是副比較好看的病體。
我讓“景瑞宮”門口當值的小太監給我偷偷找了一身太監服,回來讓荀隱穿上,他當時的表情就像是吞了只蒼蠅一樣,說不出是嫌惡還是別的什麼。
我笑得花枝亂顫,把衣服丟給他,“在宮裡你不穿太監的衣服,難道想讓我給你找套宮女的衣服?”
他掙扎了一番最後還是穿上了,只是對他而言衣服有些小了,捉襟見肘的,這也沒辦法,我已經特意交待找套大號的了。
看他穿了衣服,我便進內室和衣睡下了,忙了一晚,真是累了。我懶得再管荀隱,反正像他那樣的人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當我醒來時,已經快開午膳了,不見荀隱,想必自己找個什麼地方躲起來了。用完午膳,我閒著無事,本想看看書,可那些豎體排版從右往左看的書我實在是適應不了,這大概也算路徑依賴(經濟學用語)吧。
以前這個時候,我應該正抱著電腦漫遊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