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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奔月的故事,口中喃喃道:“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水墨宇聽我低吟,頗感興趣道:“霓裳這詩意境悽美,卻不知‘嫦娥應悔偷靈藥’一句出自哪一典故?”

我又一不留神說漏嘴了,忙陪笑道:“嫦娥是我做夢時見過的一個仙子,說她偷了靈藥變成神仙后覺得孤獨,我一時興起便胡說了,並無什麼典故。”搞笑了,赤唐國的書籍我一本也沒看過,典故?它知道我,我卻不認識它。

水墨宇扯開一抹淡笑,走上他的主琴位,合奏便馬上開始。

他先起了調,悠揚的琴音彷彿由天邊而來,伴著片片白雲,穿過山澗綠林,曠野高山……水墨宇技藝高操,每一個變音和顫音都處理得很到位,他的琵琶指法(一種難度稍大的古箏指法)也相當精湛。

當然若問我這首《飛天》曲中宮、商、角、徵、羽哪一變譜寫的最好,我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我學的可是蝌蚪五線譜,哪裡看得懂古人的樂譜?

好在我有良好的樂感和十幾年深厚的唱譜功底,只要水墨宇能夠將曲子哼出來,我也就差不多能找到調,大致彈出來,不過比起水墨宇來還是差了很多。他彈的曲子大致都可這樣評價:“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不過,有一樣他是比不過我的,那就是“解剖”,奈何此處工具不全,英雄無用武之地。

水墨宇的前奏彈完,十幾種樂器的樂師便漸漸擺開陣勢,加入到這場別開生面的合奏當中。蕭走低吟;笛攀高亢;鼓奔雷鳴;琵琶聲動,如玉珠跳盤……尚有一些我叫不出名的樂器,聲聲悅耳。

這些聲音或如飛鳳般纏著水墨宇的主琴音緩緩而上,或突然跳開主音自成一柱。當中聲樂,時而巨川臨絕壁,時而青山隱隱水迢迢,時而小橋流水隔野煙,時而將軍引弓,白羽沒石稜。

此種聲勢雖比不得交響樂渾厚,卻也於清雅中見了磅礴之氣,配以我改良過的芭蕾舞該是最好不過。

我這時又突生一奇想,倘若我將燈籠袖換作水袖,效果應該會更加驚豔,此一靈感來自於《十面埋伏》中章子怡大跳的那段水袖擊鼓舞。

要我也用水袖擊鼓似乎不大可能,因為沒有特技裝置,但跳出長袖揮舞的韻味,該是不成問題。

(今天上午暫時就上傳兩章吧,其他晚點再傳,下面還有重要人物要出現。雪藏這裡祝大家新年快樂,心想事成)

[第一卷 滿庭芳:第七章 荷花]

雲天清朗。

儘管從“樂師坊”回來時,已臨近晌午,從生理學上說,這個時候人的身體會感到睏乏,因而有“午睡”之需。不過我現在卻覺得神清氣爽,百倍精神。

原因無他,只因為我終於可以心無忌憚的呼吸新鮮空氣了。

老實說,真弄不明白搞藝術的人怎麼都有股超乎尋常的執著。像我外公執著的要我學書畫,我媽執著的要我學器樂和舞蹈,而“樂師坊”裡的特級樂師們就執著的要與我討論《飛天》副曲(水墨宇彈主曲)的修改細節。

在我看來,那副曲其實已趨於完美了,奈何他們始終堅持精益求精,一遍遍的討論、修改、合奏……再討論、再修改、再合奏……就算是天籟之音,聽一遍驚如神諭,聽了一千一萬遍,耳朵一樣會生繭。就像吃滿漢全席,吃一兩次,是無上佳餚,天天吃,恐怕也會反胃的(因為營養過剩)。

看著他們激情澎湃,我卻實在是百無聊賴。可在討論的時候我還得打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面前這群人可是樂器界的泰山北斗,就好比金庸先生筆下江湖中的南帝北丐、東邪西毒,個個都是頂尖的角色。在行家面前,只一點花拳繡腿哪裡能入人家的眼?更何況我還是盛名遠播的一國公主呢?

因此,我時刻小心應付著,既不能多說,也不能少說。多說了,恐怕“禍從口出”,我自己多少斤兩我還不知道嗎?比半桶水多一點點。少說了,人家又會認為我浪得虛名,豈不損我顏面?

短短几個小時,我如臨大敵,表面雖然鎮定自若,端莊大方,談笑自如,心裡卻在不停咒罵總是向我提問的那幾個年輕樂師。最可笑的是,水墨宇竟還露出一臉的讚賞。難道他沒看見我眼中狂燒的怒火?我氣得想把那幾個樂師的嘴縫上。

這次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回頭一定再讓嬋兒多加幾個菜食補一下。

吃完了午膳,此刻坐在水亭之中,欣賞御花園的景緻,倒也算是享受。皇家的普通林園已是豪華,這園中之園的御花園則是終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