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影裡。他要藉此舉以自避。
一時只見,無數杏花衫影把他遮得個兜天兜地。
趁此時無人可見,李淺墨一咬牙,拔出了袖中所藏的吟者劍。只聽得裂帛一聲,他提起全身銳氣,竟把那漫天黃影削了個粉碎!
然後他譁然大笑,一聳身,已躍向自己適才藏身的那片帷幕,伸手一撈,就在那片帷幕後面捉到了那個害得自己藏頭露臉的小丫頭,口裡獰笑道:“這裡居然還藏得有一個!”
——他這下獰笑倒也並非全是假裝,他實在惱煞了這個害自己戴上個面具的小丫頭。
何況經歷了適才之險,他本也要稍喘上一口氣。情知東施、阿妃、南子怎會容他略有喘息之機?只有藉著那小丫頭,略緩一緩局勢,也順勢掩飾自己適才出劍之舉,讓她們無暇辨出肩胛那名馳一時的兵刃。
那小丫頭被他一把逮住,先是一驚。卻見李淺墨惡狠狠地一手控著她,直把臉湊到她的臉前面,口裡絲絲冷笑。冷笑之下,卻掩飾著低如蚊鳴樣的聲音,只聽他恨恨道:“你給我戴的是什麼?”
小丫頭此時已察覺出李淺墨動作雖兇,其實手底並未用力,不由放下心來。她功力不足,無法如李淺墨般低聲吐字,還只讓自己聽道不讓別人聽道,只見她鼻子眼睛聳到了一起,詭詭地一笑,忽大叫了一聲:“淫賊啊!”
李淺墨一怔,不知她這算是回答自己還是藉機奚落自己,心裡一時也不由得大恨:自己幫她的忙,反要受此羞辱!
可他非要好好調息下剛才傾力而出後紊亂的真氣。眼見東施三個為他這突然之舉止住攻勢,正遠遠監視著,只能作勢繼續兇那個小丫頭。
可妍媸三女的目光讓他如芒在背,他忍不住口裡低聲衝那小丫頭道:“我打不過她們!”
他確是情急,哪怕他現在已功力小成,但既不能露吟者劍,又要他面對異色門三大護法的圍攻,實在讓他無計可施。
卻見那小丫頭衝自己眨了眨眼,忽中了邪般,身形在自己手裡扭麻花似的亂動起來,一邊動一邊還亂叫道:“你幹什麼?”
“啊、啊、啊!好癢、好癢!求求你,別折磨我一個可憐的小丫頭了!”
李淺墨不由一愣,他全未用力,一時不明白這小鬼丫頭又在弄什麼鬼。
卻聽那小丫頭不住聲地哀求道:“大爺,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知道你精擅內媚之術,可別拿它來對付我這樣一個小姑娘啊!何況我還是個醜姑娘。不,我知道你喜歡醜姑娘,可我不是這裡最醜的那個啊,你幹什麼要找上我。”一邊說,她還一邊呻吟,“熱,熱死我了。”
說著,她把臉扭了過去,望向東施幾個,幾近哭聲地道:“大爺,論長相,她們該才更合你的胃口,為什麼要折磨我?”說著,她還伸手向自己身上只管撓去。
她邊撓還邊衝著東施幾人哭叫:“師姑師姐們,這人好可怕!你們千萬別要落入這人手裡,否則一世英名不保。我完了,你們不用管我,反正我不過是個沒緊要的小丫頭。你們快逃,你們快快逃吧!”
如不是戴著面具,李淺墨此時臉上只怕要羞得跟塊紅布也似。
他此時才隱隱約約明白了那小丫頭在做什麼,可那其間暗示卻讓他受不了。卻聽那小鬼丫頭呻吟道:“別,別……師姑師姐們,你們快跑吧!”
李淺墨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直至此時,他才明白,要借這個小丫頭稍作喘息完全是個餿主意!天知道她那小腦袋裡都會想出什麼招數!自己堂堂正正的一個男人,雖說年紀不大,卻怎可為此?
眼見沾上這小鬼丫頭,居然連這等下三爛的招術都被她用了出來,而自己還像是同謀。他不由越想越氣,一怒之下,一把把那小丫頭扔出老遠。卻聽“砰”的一聲,那小丫頭被摔得“哎喲”一叫。
這聲叫喚,可不是假的。
李淺墨長吸了口氣,凝神注目,衝著東施三人冷冷道:“你們要動手,那就來吧。”說著,他當先出手,竟用起當日肩胛教過他的一套“古拙手”,出手向東施三人攻去。
這套“古拙手”卻非羽門自有的功夫。是那日李淺墨隨肩胛遊覽六朝古寺時,見到古寺中有一套石刻貌似拳腳功夫,他一見喜歡,向肩胛請教,肩胛就傳了他這套碑刻流傳的“古拙手”。
適才,他一劍破了阿妃的“杏花衫影”,卻已讓東施三人個個大驚,所以他方才藉機調息,東施三個也要藉此空當穩定心情,所以一時未再對他追擊。
這時,雙方重接上手,彼此動用的再無花巧手段。妍媸三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