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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聲問索尖兒道:“你可打過這球,這鞠杖,你用得熟不熟?”

索尖兒呲牙一笑:“打過。”

然後,他靠近李淺墨耳邊,悄聲自嘲道:“只是從沒在馬上打過。我的硯王子,你以為人人想有匹馬兒就能有的啊?”

說話間,卻聽一人高聲道:“我來試試!”

李淺墨只覺得那人聲音甚熟,一抬眼間,卻見一個高挑的身影騎著匹青馬,戴著個銀白色的面具,已馳入場間。

他那馬卻好,短短距離,還能加速馳入,卻又一勒立定。李淺墨只覺得那身影好熟,一轉念間,卻已認出:那可不是那日曾在王子嫿那裡躲在屏風後面見過的崔緹?

他對崔緹並無好感,可對他的一身功夫印象極深,果不愧五姓少年中的頭一把好手。今日他卻是為什麼來?

一念及此,李淺墨隱隱就覺得有些不安。依他所見,崔緹此舉定非無意。此人,能拋棄自己青梅竹馬之伴,只為與王子嫿聯手。那他胸中圖謀,諒非一般,必與今日皇上可能微服私訪有關。

卻見那崔緹坐在馬上,風姿清爽,頷首微微衝那主持者一示意。主持者似有意為難於他,一拋手,那紅色的馬球居然呈個弧線丟擲,眼見得已接近崔緹一杖之距,卻猛地一轉,倏忽折返。

崔緹朗聲一笑,身形一探,偏坐雕鞍之上,手臂卻猛地加長了一般,一杖就向那馬球揮去。

只聽得空中銀鈴聲大作,四周一片彩聲雷動。崔緹收了鞠杖,衝四周抱拳致意。

連耿直、方玉宇與索尖兒一時也不由為他無意間露出的身法驚住,目光齊刷刷直望向崔緹。

卻聽那主持者高聲報道:“‘五陵’一隊,已拔頭籌!”

說著一笑:“卻不知哪一隊今日得與‘五陵’對陣。”

那所謂“五陵”兩字,想來是崔緹所代表的球隊的番號。

恰在這時,卻聽得一個雄豪的聲音道:“今兒又碰上了。嘿嘿,五陵五陵,居然又尋來一個好幫手!這試球的小子從前還真沒見過。”

說著,只聽得場外遠遠處馬蹄聲疾,那不是一匹馬,足有十數匹。

那馬蹄聲連成一片,卻似與尋常馬蹄聲有異。

只見耿直一皺眉,詫異道:“戰馬!”

以他的見識,李淺墨自然信得過。

卻聽索尖兒低聲接道:“噢,該是天王老子來了!那是神策軍,他們軍中的戰馬鐵掌都是特製的,與尋常馬掌不同。不是那個天王老子,怎麼會見到神策軍?”

說話間,只見一匹烏騅,已衝入了場間。

那匹烏騅後面,還有十餘匹馬,這時勒韁而立。

四下裡一時只聽得嗡嗡的議論聲,眾口一詞,都是讚道:

“好馬!”

只見那馬上之人戴著虎兕形的面具,卻聽有人低聲道:

“羽檄!”

想來這兩字,卻是神策軍中人在這個暗會中的番號。

馬上那神策軍中軍士高笑道:“三個月前,與五陵一戰,彼此未分勝負,沒想今日又碰上了。難得他們還請來了高手。發球吧,今日,誰都別和我們爭,這場賽,我們打定了。”

那主持者手一揮,紅色的馬球已再次疾速飛出。

他並不講情面,馬球飛來的球路極怪,且又極高。

卻見那神策軍中將士大笑一聲,一手勒韁,勒得胯下的戰馬人立而起,怒嘶不斷。

卻見他一杖揮天,直中那馬球。

空中一時銀鈴聲再度大作,只聽那軍士笑道:“清場!今日,卻還有誰要賭?我買一千緡賭我們‘羽檄’取勝!”

他出口一千緡,那可是個大數目了。

那邊“五陵”隊中人不肯示弱,有人就高聲接道:“兩千緡!也賭我們自己好了,二賠一!”

神策軍中那兵士不由大怒,衝說話的方向怒道:“天下是老子們打下來的!跟老子顯你們有錢是嗎?那就再加一千緡,老子不要你二賠一,老子跟你們對賭!”

【四十三、水中刀】

耿直似頗欣賞那神策軍中將士的豪氣,開口笑道:

“有看頭了!”

他們這邊的人,個個出身平民,自是看那神策軍中人較為順眼。

一時,只聽得場外議論紛紛,有給神策軍叫好的,也有給那“五陵”叫好的。一時只聽得“羽檄、羽檄”,“五陵、五陵”之聲不斷。

李淺墨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等熱鬧的賽會場面,不由也被撩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