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 暫時接管州政府。韋粲,是韋放的兒子(韋放事,參考五二七年十月)。韋粲回京途中,走到廬陵(江西省吉水縣),聽到侯景叛亂訊息,立刻整頓部屬,挑選精銳士卒五千人,兼程行軍,增援首都建康,走到豫章(江西省南昌市),聽說侯景已穿過橫江(安徽省和縣東南長江渡口),韋粲拜訪豫章郡郡長(內史)劉孝儀商議對策,劉孝儀說:“果真有這種事,中央一定會有指令,怎麼可以隨便相通道聽途說,輕舉妄動!恐怕事情真相不是如此。”當時劉孝儀設筵招待,韋粲大怒,把酒杯摔到地上,說:“盜賊已渡過長江,下一步就是逼上宮門,水陸交通,全部阻斷,哪裡來的正式訊息!如果中央沒有指令,我們難道就安心坐在這裡?韋粲今天沒有心情飲酒!”立即飛馬出城部署。將要出發,正巧江州州長、當陽公蕭大心派使節前來邀請韋粲,韋粲飛馬去見蕭大心,建議說:“長江上游的軍事重鎮,江州距首都建康最近(航空距離四百一十千米),以情理推斷,殿下的勤王軍應走在其他勤王軍之前。但是,尋陽位居長江樞要,應該負起供應責任,不可以沒有統帥鎮守。而今應該擴大聲勢,把指揮部移到湓城(尋陽城東),派遣副將率軍追隨在我後面,已經足夠。”蕭大心同意,遂派大營軍事參議官(中兵)柳昕率軍兩千人,追隨韋粲艦隊之後出發。韋粲抵南洲(安徽省當塗縣西長江中小島),表弟司州州長柳仲禮,也率步騎兵一萬餘人,抵達橫江,韋粲立即供應他糧食武器,並把自己的財產,散發給司州士卒。
西豫州(州政府設晉熙【安徽省潛山縣】)州長裴之高從張公洲派船迎接柳仲禮。
十二月三十日夜晚,韋粲、柳仲禮及宣猛將軍李孝欽、前司州州長羊鴉仁、南陵郡(安徽省貴池市)郡長陳文徹,組成聯合兵團,駐防新林(江蘇省江寧縣西)王遊苑。韋粲建議推舉柳仲禮當總司令官,同時把這個決定通報下游各勤王軍(指駐張公洲各軍)。但裴之高覺得自己年紀和官位都高過柳仲禮,認為屈居柳仲禮之下,是一種恥辱(裴之高年六十九歲,柳仲禮年齡不詳);討論幾天,都沒有結果。韋粲激憤地說:“大家同赴國難,目的在於剷除盜賊。所以推舉柳仲禮,因為他長久以來,捍衛邊疆,侯景從前就對他畏懼(柳仲禮在穀城【湖北省穀城縣】抵抗北魏帝國賀拔勝,參考五三三年十二月)。而且,柳仲禮人馬都是精銳,再沒有軍隊比他的更好。如果要論地位輩分,他都在我之下,就是年齡,他也比我小(韋粲年五十三歲),但是為國家著想,不能計較那些。今日形勢,最重要的是:將領們一定要和睦,如果各人堅持各人的想法,不能團結,大事就會一去不返。裴公(裴之高)是政府的###,怎麼可以為了一點私心,阻撓大計!我願意向他解釋。”遂乘一艘小艇,前往裴之高大營,懇切責備他說:“而今,皇上和太子都處在險境,受到逼迫,盜匪聲勢浩大,就像洪水滔天,做臣屬的應該同心合力,怎麼可以自相攻擊。你如果非堅持跟眾人不同,大家的刀槍,將集中新的目標。”裴之高流淚抱歉,遂推舉柳仲禮當總司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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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八年 戊辰(15)
宣城郡(安徽省宣州市)郡長(內史)楊白華,派兒子楊雄率郡政府軍隨後抵達,各地援軍,從四面八方而來,十餘萬人,沿秦淮河南岸豎立柵欄;侯景則沿秦淮河北岸豎立柵欄對抗。
裴之高跟老弟裴之橫,率水軍一萬人駐防張公洲。侯景遂逮捕裴之高的老弟、侄兒、兒子、孫子,隔著水面,在長江東北岸用鐵鏈鎖在一起,一字排開,把大鍋及刀鋸陳列在他們身後,向裴之高喊話:“裴公如果不投降,今天就把他們活活煮死。”裴之高命神射手射他的兒子,射了兩次,都不能射中(神射手的人情味使人動容)。
侯景率步騎兵一萬人,在後渚(中興寺前小島)挑戰,柳仲禮打算出擊,韋粲說:“天色已晚,我們又很疲勞,不是會戰時機。”柳仲禮緊閉營門不理,侯景也向後撤退。
湘東王蕭繹率精銳部隊三萬人從江陵出發,命兒子綏寧侯蕭方諸留守。首席軍事參議官(諮議參軍)劉之遲等一連三次上書,請求改變主意,不要遠征,蕭繹批示拒絕。
鄱陽王蕭範派將領梅伯龍攻擊留守侯景根據地壽陽的王顯貴,攻克外城。但再攻內城時,卻無法攻克,撤退。蕭范增加梅伯龍的軍隊,命他作第二次攻擊。
17 東魏帝國最高統帥高澄,對民間私自大量鑄造的惡劣錢幣十分擔心,研究化暗為明的辦法,初步擬定:不再禁止私自鑄造,但政府應在城門設定公秤,錢的重量不超過五